唐植桐来到安东后的一晚,住在了唐文邦家厢房,这里原来是二堂哥唐旺的房间,参军后一直空着。
尽管现在已经不冷,但厢房很久没人住,唐植桐的大娘下午的时候还是贴心的给升了火。
小伙子睡热炕,那叫一个煎熬,这一晚唐植桐喝了不少山泉水。
水喝多了就得去厕所,但外面的两条狗对唐植桐不太友好……
第二天一早,唐植桐起床洗把脸,吃完早饭,唐文邦拿着个窝头,领着唐植桐来到拴狗的地方,把窝头一掰两瓣,递到唐植桐手里。
两只狗看到唐文邦,欢天喜地,低眉耷拉眼的摇着尾巴,别提有多温顺了。
唐文邦先把一条狗的绳子另一头解开,将狗牵在手中,朝唐植桐走过来。
土狗个头不小,唐植桐没见过这阵仗,往后退了两步。
“有我看着,咬不到你,你站着别动。”唐文邦见唐植桐害怕,伸手抓着狗的脖圈。
唐植桐点头,决定相信大伯一次。
唐文邦牵着狗,慢慢走到唐植桐身边,在狗的注视下,将绳递到了唐植桐手里,另一只手抓着脖圈没放手::“桉子,拿着。”
唐植桐照做,然后这狗“嘤嘤”哼了两声,凑在唐植桐脚下嗅嗅味道,竟然就这么坐下了!
“好了,把窝头给它一块,扔地上就行。”唐文邦此时松开手,吩咐唐植桐道。
唐植桐依旧照做,狗狼吞虎咽吃完一块窝头后,不光没咬、没叫,竟然朝唐植桐摇起了尾巴!
“大伯,这也太神奇了吧?”唐植桐颇为惊讶,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通人性的狗。
“这是打猎用的猎犬,更通人性,把绳子交给你,喂一顿,就相当于认主了。”唐文邦乐呵呵的跟唐植桐解释道。
“有点意思。”唐植桐将狗绳绕在手腕上,然后摸了两下狗头,狗子眯起眼来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回嘴舔了唐植桐两下,舌面有些粗糙,但很热乎。
有了这只的例子,另一只狗也有样学样。
唐植桐喂完两条狗,蹲下身子来撸狗头,挨了一顿舔,两只猎狗都是黑的,而且舌头是黑红相间的。
“把绳子给我吧,狗身上脏,有跳蚤。”唐文邦中止了唐植桐跟狗子的互动。
“大伯,刚才我看见这两只狗的舌头都有黑色的东西,不是吃坏了吧?”唐植桐将狗绳递给唐文邦,拍拍手,问道。
“不是,这叫花舌头,这边的猎人有句俗话叫‘开口见花,不愁吃穿’,这个花就是指的花舌头。”唐文邦一边拴狗,一边跟侄子解释道。“不愁吃穿是说狗不愁吃穿吗?”唐植桐看着大伯将狗拴好,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是说狗的主人不愁吃穿。”听唐植桐这么理解,唐文邦乐了,“这个俗话是想说,花舌头的狗是打猎的好手,打的猎物多,所以主家不愁吃穿。”
“哦,哦,露怯了。您养这狗是打猎用的?”左牵黄,右擎苍,唐植桐有点心痒痒,时间还早,要是能赶个山,好像也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