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吹了个口哨心情大好,在随从恍然的目光中说:“蜀地那边可传消息回来了?”
“我嫂夫人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随从被他一口一个自然的嫂夫人弄得无奈,轻轻叹气后说:“据说已经快起程了,只是……”
“只是咱们的人好像走漏了行踪,应该是被发现了。”
“被发现不奇怪。”
江遇白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懒懒地说:“如果真的一直发现不了,那说不定还会有麻烦。”
他的目的野心明明白白,不屑遮掩。
且看徐璈愿不愿意登他这艘船。
江遇白继续去田间地头瞎晃悠,还晃荡到了墨鼎山的附近,手贱得不行地掐了几株墨茶的嫩芽,惹得周遭瞪视一片。
江遇白把掐下的嫩芽迅速塞进嘴里,心虚地保证自己再也不掐了,听到周遭的人说起已经蔓延出山头的诸多茶树,眉梢微挑。
原来种的不光是粮吗?
与此同时,蜀地。
经历了十来日不分昼夜的筹备,眼前的农场终于有了个大概的雏形。
该种什么,该怎么种,桑枝夏把区域划定出来,列出清晰明了的一二三,直接给刚进农场的人把接下来的路全都指明。
“今年种粮是来不及了,可小菜吃食却不难,先按着我给的单子上弄出来,等到了冬日翻土沃肥,到了春日直接赶春耕。”
“还有桑树林。”
桑枝夏曲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笑吟吟地看向严阵以待的惠三娘:“你召集的人手我昨日见过了,可以就这么先定下来,按你们汇总出跟我说的法子养护即可。”
“今年年时不好,大家伙儿都艰难,所以我就不要求到了年底必须有多少盈余。”
“但有一点必须说清,农场的规矩一条条都是清清楚楚的,不认字的我也找人给你们逐条念过,各自都做到心里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违了现有的规矩。”
桑枝夏苦心打造出的根基在西北,蜀地虽是仿照了西北的模式,可她注定不能在这边待着,能耗费的心血也很是有限。
如此情形下,这里的规矩必须严格。
若无雷霆高压在上,只怕她前脚刚走,这里后脚就要乱成一锅粥。
桑枝夏先礼后兵说得清清楚楚,被她点出来的几个管事满脸稳重,纷纷垂首说是。
蜀地的农场桑枝夏定了八个管事。
三个来自齐老给的人,三个来自徐家潜在蜀地的人,另外两个是从前来做工中挑选出来的。
八人来历不同,互相监督互相督促,也免得生出波折。
桑枝夏不是很放心地又叮嘱了一番细节,等所有人全部应下后,才忍着疲色摆手:“既然都清楚了,那就都各自回去休息。”
“有事可再报。”
站了满花厅的人走了,桑枝夏揉了揉酸疼的肩正打算去找徐璈,谁知刚站起来就对上了门外齐老幽幽的目光。
桑枝夏:“……”
齐老皮笑肉不笑:“丫头,到底是你聪明过人,还是我本身教导有方?”
“这短短几日,我看你长进不少啊!”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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