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尘塞了一粒药丸在郎裕文的嘴里,然后说道:“现在可以按你们的方法来治疗了,照顾好他,我去去就来。”
说罢,一闪身,飞出窗外,化作一点流光,消失在天际。
姚院长瞪着窗户,总觉得自己在做梦。许久,才问身边的护士:“刚才发生了什么?”
护士比他更为震惊,恍惚地说:“那人好像……飞……飞……”
姚院长一把捂住护士的嘴:“嘘!别说出来。你什么都没看见!”
护士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姚院长,唔唔地闷叫着。
姚院长缓缓放开手,对她说:“你什么都没看见,明白了吗?”
护士茫然摇头,又恍然点头。
姚院长吁了口气,说:“干部病房的杨护士长快退了吧?她退了,你接上吧。”
护士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忽而惊讶的张大了嘴,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院长。
干部病房的护士长,那可是论资排辈几辈子也轮不到她的岗位啊!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姚院长又问。
“没……什么也没看见。”护士说。
姚院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走到病床前,去看床上的郎裕文。
不用做检查,光看脸上渐渐恢复的血色,姚院长也知道,郎裕文己经好起来了。
医院束手无措的病,在李沐尘手里,简单得如同吃饭喝水。但这还在姚院长的接受范围内,毕竟己经不止一次见识过李沐尘那高超的“医术”了。
但李沐尘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己经完全超出了姚院长的认知,让他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害怕。
姚院长当然也听说了那场轰动南江的订婚礼,如今林家己经复兴,甚至比过去还要辉煌,而袁家这样一棵大树,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根倒了。听说只剩下一个疯小子,还一把火把房子烧了个干净。
还好,还好,当初只是小瞧,没有得罪这尊神。姚院长越想越是害怕。
安排好了郎裕文的治疗和看护,姚院长回到办公室,看着满墙的锦旗,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了院办主任的号码,说:
“喂,帮我做一面锦旗,就写‘我是庸医’西个字,对,就挂我办公室。”
……
张道远爬在天星观的屋顶上,盖好了最后一片瓦,拍了拍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几个月来,他一刻也没有得闲,一砖一瓦,愣是把倒塌的天星观给重建起来了。
“真是不容易啊!”
张道远站在屋顶,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生出一股自豪感。
当初李沐尘让他盖楼的时候,他是有些怨气的。可人家是天都来使,昆仑上仙,自己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多说一句。
但现在楼盖完了,他却由衷地想要感谢李沐尘。这么一大座天星观,都是他一个人造的,这是怎样的功德?百年后,人们又会是如何评价他?
另外,张道远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没日没夜,一门心思盖楼,看似辛苦,但没有了琐事牵绊,内心反而清静,修为境界反而提升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