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轮枪击之后,
散兵拎着枪,转身向后跑。
从线列步兵阵的缝隙穿过,回到阵后,止步继续装填。
散兵们手里线膛枪,装填时刻比滑膛枪费劲多了。
整齐列阵的线列步兵们依旧没有开枪~
前排单膝下跪据枪,
第二排站立据枪,第三排将枪口从第二排的肩膀上伸出去。
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着军官的号令。
“稳住,稳住。”
“火炮响了,你们再开枪。”
军官们举着佩剑,望着快速冲来的八旗骑兵。
50丈~
40丈~
10丈!
在几乎看到那些八旗兵狰狞扭曲的面孔时,
炮兵率先一拉绳子。
位于阵前的寥寥数门2磅炮,喷出白烟。
炙热的霰弹喷入骑兵阵中,引起一阵骚乱。
但,
数量太少。
并不足以挡住骑兵的冲锋。
……
炮手们往回跑动几步,然后猛地向前趴下。
几乎在同时,
密集的枪声响起。
数千杆火枪一起开火,将狂飙猛进的骑兵打的血雾漫天、人马哀鸣。
500骑还是太少。
在密集的燧发枪攒射之下,溃不成军。
仅有极少数幸运儿冲过漫天的血雾,将手中长矛狠狠掷向正在装填的红黑军服士兵。
郑河安看到,
至少有3匹马没有减速,狠狠撞进了线列步兵阵。
当面的士兵猝不及防,连人带枪被撞飞出去一丈。
随后,
这几名冲阵成功,坠地后还挣扎着想起身的旗丁,被赶来的士兵举着刺刀狠狠攮。
……
解决了骑兵,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第2轮枪声响起~
冲阵的数千八旗军眷,应声倒下一片。
剩余者凶性不减,依旧举着武器嚎叫着冲锋。
“杀尼堪啊!”
弓箭和枪声零落响起。
列仙步兵阵中,零星有受伤倒地者。
此时,
军官已经下令转入自由射击。
士兵们只要装填完毕,就可以瞄准射击。
……
至少有2000人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然后,
第2军团再次捡起了最熟悉的战法。
最靠前的一个步兵连,
少尉大吼:
“刺刀冲锋!干死他们。”
随即举着佩剑带头冲锋,200号弟兄呐喊着跟上。
白刃战,
有士兵定睛一看,发现对面之敌或头发花白,或稚气未脱,或身穿带坎肩旗装。
但眼神凶狠桀骜,观之不似善类。
……
一身高4尺的小崽子眼神似狼,举着短刀冲来。
“杀!”
一名吴军士兵原地止步,
左脚向前一大步,枪面向上,左臂伸直,右腿伸直,猛力推枪,刺刀命中小崽子肩膀。
后拔出,收枪收脚。
望着倒地,以左手撑地面后退,右手仍手持利刃的小崽子。
这名士兵下一个动作立马跟上,
先以刺刀挑飞短刀,
然后,枪刺前送。
入腹,上挑~
气沉丹田,马步蹲起,手臂一发力,瞬间,场面血腥无比。
溅了一脸血的士兵,伸出手掌胡乱抹了把。
大喝一声:
“管!”
……
再坚韧的神经也扛不住这种杀戮。
仅仅1刻钟,
活着的残兵丢掉兵器,跪地投降。
第2军团的士兵们团团围住,眼神互相交流着,看样子是准备杀俘了。
从吴廷建军始,
对敌风格就是残酷冷血。
何况,
对面的是屠了民城的驻防余孽呢。
“且慢。”
郑河安陡生一计,一个每每想起来都要多喝2杯的妙计。
……
他走入包围圈,
环视俘虏,估摸着有个小一千人,老弱妇孺应有尽有。
“本官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不过,你们得替本官赚开宜昌城门。”
“明说吧!本官不敢信任你们,怕你们突然反水,所以需要你们先纳个投名状,砍死身边一个同伴。”
“好了,开始吧。”
吴军四面合围,荷枪实弹。
甚至将2门2磅炮推来了,笑嘻嘻的围观这有趣的一幕。
……
每50人为一批!
在枪口的威慑下纳投名状。
不出意料,
这帮八旗军眷缺乏诚意。
第一批拿到短刀的人掉头就冲着士兵们冲过来。
毫无意外,被当场射杀,满地是血。
郑河安都气笑了,
指着剩余的俘虏:
“老子大抵是太过宽仁了。”
“来啊,举枪!”
又是一批嚎叫着“大清万岁”的死硬分子,被杀成血葫芦。
……
郑河安扭头望着余下的,跪地不敢吭气的200多号旗眷,
心想,
剩下的这堆应该都是软骨头了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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