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服气,可以去告我,哦,对了,你可能没这个机会了,因为法院那边,我挺熟的,你不但告不了我,我还能再给你安一个罪名,那就是妨碍公务,拒不伏法,我甚至还可以给你安一个袭警的罪名。
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袭警,不好意思,我说你袭警了,你就是袭警了,这里我说了算,法庭上,我也说了算。”
“哈哈哈哈!”
张署长笑声很大,肆无忌惮。
显然,他完全没把吴飞羽放在眼里,在他认知世界中,他是署长,而吴飞羽不过是一个平台老百姓,两个人不是一个阶层的,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洪宇摇了摇头,他知道南洋这边比较乱,法制比较不健全,但这未免也太乱了一点吧?
一个小小的警署署长,就有这么狂,居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说那些话。
这么一对比,华夏那边,还是可以的。
吴启龙朝着吴飞羽露出得意的笑容,跟他斗,还嫩了点,等吴飞羽被抓进大牢,他会好好照顾吴飞羽的母亲和妹妹的。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铐起来啊!”
大笑过后,张署长对着还在发呆的几个警员命令道。
拿着手铐的警员反应过来,正要动手时,外面传来一声制止声。
“住手!”
闻言,众人皆朝院门口看去。
只见吴康快速跑进了院子。
吴康?
他怎么会来这?
是吴飞羽叫来的帮手?
吴启龙皱眉,感觉事情有些棘手,据他所知,这吴康和吴飞羽关系不错。
张署长也皱起了眉头,他当然也认识吴康。
首先,吴康是他辖区内的人,其次吴康是苏家货轮上的水手长,虽说职位比较低微,但至少也是有些身份的,和苏家不少中层领导都认识,还和他在一起吃过不少饭。
这个吴康来这,难道是这里有人是他的亲戚?
张署长心中猜想。
“康叔!”
这时,吴飞羽朝吴康打了一声招呼,越发印证了张署长的这个猜想。
吴康朝着吴飞羽点头,示意他不要慌,然后转头,朝张署长看了过去。
“张署长,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把我侄子抓起来?”
张署长说道:“康老弟,不是我要抓你的侄子,是吴村首说你儿子参与了一场械斗,还参与了一场敲诈勒索案,我不得不带他回去调查。”
吴康说道:“张署长,大家都是朋友,我看都是误会,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僵,你给我个面子,把我侄子放了行不行?”
吴康的面子,张署长倒也不好不给,毕竟都是社会上混的,也许哪天,自己就有用得上吴康的地方。
就在他犹豫间,吴启龙在他耳边低声道:“张署长,我的三十八万美金,就在吴康他侄子的卡里,你把人放了,这钱我们怎么拿回来?而且,据我所知,此人也不是吴康的亲侄子。”
想到三十八万美金,张署长立马说道:“康老弟,按理说,你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但是,你侄子是真犯罪了,这以权谋私的事,我不能干啊。”
吴康只觉得好笑,张署长来这抓人,本就是以权谋私,和吴启龙狼狈为奸,现在居然跟他说,以权谋私的事不能干,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当然了,这些话,吴康不可能当面说出来,他看着张署长说道:“张署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张署长倒也给面子,和吴康走到了一旁无人处,说道:“康老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吴康说道:“张署长,南洋官场上的规矩我懂,无非就是利益罢了,什么打架斗殴,敲诈勒索,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这样吧,你放了我侄子,你上次跟我提的走私那个事,我办了。”
前阵子,张署长找上他,说要跟他合作,从国外走私一些东西回来,当时他没答应,觉得风险太大了,因为苏家查手下员工走私的事查得很严,一旦被抓到,就会被开除。
他在苏家货轮上混了二十年,才有了现在这么点小成就,他可不敢冒这个险,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
但现在救人心切,他也顾不上这些了。
听到吴康愿意答应上次的事,张署长眼眸顿时一亮,咧嘴笑道:“康老弟,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侄子的事好办,只要他把吴村首的钱还回去,我可以把他放了。
但是那个外乡人,我恐怕没办法放了,你也是社会上混的,知道有些人情我必须要还,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吴村首的面子,我不能不给。”
吴康和洪宇没交情,能保住吴飞羽没事,已经是他最大的能力。
想了想说道:“行,你只要把我侄子放了就行。”
“没问题,但那个走私的事,还希望康老弟言而有信。”张署长提醒道。
“张署长,我在这一片,也是有些威望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点你还不信我吗?”吴康说道。
“信,我当然信了。”张署长笑道。
旋即,张署长转身看向要把吴飞羽铐起来的两个警员,发话道:“行了,事情已经查清了,这事跟康老弟的侄子没关系,都是那外乡人一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