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适暂时不能回家了,医院直接让他住院观察, 陆怔给他安排进vip单人病房, 没别的原因, 这厮精力旺盛,还是别让他祸害同病房的病友了。
安排好陆适住院的事情, 常清和陆怔一块儿回去。
陆怔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没让司机送, 他给常清开后座的门,“快上车。”
常清上了车,又听陆怔开口:“记得安全带。”
常清不敢忘, 他系好了安全带, 才对陆怔说:“开车吧。”
这个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路灯挨个亮起,将马路照的金黄一片, 有一种奇异的美丽。
陆怔从后视镜看了常清一眼,他的脸也被路灯的光线照的清晰, 连那双眼睛都是微微泛着晶亮的光彩, 陆怔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低声问:“会热吗?”
常清说:“有点, 你开窗吧。”
陆怔便将窗户摇了下来, 夜风往车里灌, 带走了那仅剩的一丝燥热。
常清对着窗户吹着风, 感觉到脸上清凉的凉意, 心底的那丝燥热与疲惫也消散了, 他下巴抵在手臂上,懒洋洋地和陆怔说话:“陆适伤了骨头,得叫张妈给他多做点骨头汤喝。”
陆怔“嗯”了一声,说:“他年纪轻,恢复得快,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倒也是,常清记得他16.17岁的时候摔断了手,讲讲一个月也就恢复了大半,但疼还是会疼。
常清想到这里,又想起陆适那张无时不刻不处于一种炸毛状态的脸,无语了一下,没忍住在心里念着让他恢复得慢些才好,否则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又得来找他的茬。
但想也只是想想,常清甚至是原主,对陆适都是没有什么坏心的,也不知道陆适哪里来的这么大敌意。
常清在深思着,陆怔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没说话。
常清回过神来,对陆怔说:“叫你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不想来?”
陆怔有些诧异,他看了他一眼,坦诚道:“的确,本来想叫秘书过来一趟………”
常清说:“我和他隔了一层,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你一过来,他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到底是亲兄弟,你对他好一点吧。”
陆怔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陆怔才开口:“我对他好有用吗?”
常清轻声说:“起码比我有用,他就是讨厌我,一时半会儿也扭转不过来。他这个年纪,对家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的话,总会出问题。”
陆怔沉默了,*屏蔽的关键字*想到了什么,表情稍微和缓了点。
他见到陆适的时候,陆适表情他没有关注,但是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陆怔要走的时候,又凶巴巴地嚎了几声,现在想想,怪可怜的。
常清的那句“到底是亲兄弟”在他脑海里又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