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不合时宜的想起他和江稚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忍不住在心里做起比较,倒不是他觉得自己的基因有多好,但是他的孩子总比现在这个崽种要好看。
沈律言很快就回过神,知道她喜欢吃苹果,顺手拿起水果刀帮她削了个干干净净的苹果。
江稚没接,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脸上就差写着你给我滚四个字。
她看见沈律言这个人就忍不住想起舅舅那天脖子上的伤,沈律言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深深呼吸,不能再继续想了。
不能再被负面情绪操纵。
江稚冷冷推开了他的手,“你能离开这里吗?我需要养身体。”
沈律言低头,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话。
她不吃苹果,沈律言便自己轻轻咬了口,味道很甜,汁水充足,她没吃真的是可惜了。
“许听白说是我害的你,你就当罪魁祸首来补救。”
沈律言已经从许听白的三言两语里猜测出了什么,他对傅景初还没怎么着,江稚就气成这样,那天真让傅景初缺胳膊少腿了,江稚不得和他拼命。
许听白万万没想到沈律言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锅都扔到了她身上,但是想想确实是她冲动易怒,多嘴多舌。
她张了张嘴,怕被阿稚误会,想要解释。
话茬被打断在喉咙口。
江稚说:“罪魁祸首一般都要伏诛,你怎么不去?”
沈律言哦了声:“我怕死。”
不知不觉他已经吃完一整个苹果。
江稚不再理睬他,但是不妨碍沈律言继续和她说话,“不吃苹果那吃梨吗?”
说完他又自己否决了,“算了,梨寓意不好。”
江稚看起来文文静静,但其实骨子里还透着韧劲,哪怕从前在沈律言面前流眼泪时,眼睛里还是透着那股子韧。
这会儿她看着沈律言的眼神就是这么的淡。
什么都不想说。
忍到了极致也就只是张口请他出去。
沈律言的手顿在半空,过了几秒钟,他做出了妥协。
兴许是见她脸色太差,不敢再刺激她。
沈律言前脚刚走,许听白立刻上前道歉,连忙说对不起。
双手合十求原谅。
“是我刚才在他面前说漏了嘴,他才知道你也在医院里,他非要下来,我也拦不住他。”
江稚的睫毛颤了两下,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他刚刚在楼上特护病房吗?”
许听白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点了点头。
江稚接着问:“谁住在哪儿啊?”
她并没有很好奇,就是随口一问。
许听白说也不是,不说也很刻意,进退两难,但是她感觉阿稚好像不喜欢沈律言了,应该也不会怎么难过了吧。
“是江岁宁。”
“她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应该是真的被绑架了。”
“不知道怎么被送到了医院,护士说她身上的伤不轻,还有很多铁丝刮过的血痕。”
许听白说起来好像很惨,但是她觉得这是江岁宁坏事做多了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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