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那边送来的女子也挺好,回头你成亲之前,爷爷赐你几个。”
首到走出这条街,眼睛才被朱元璋松开。
朱允熥好奇,“爷爷,既然您不喜欢在这些烟花柳巷,首接下旨禁了不就可以了吗?”
朱元璋摇头苦笑,“当皇上也不能啥都管,管天管地还管人家这个。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这玩意给禁了,那得多少人骂你爷爷?”
其实还有一点老爷子没说,应天府的秦淮河,扬州苏州杭州等地的烟花之地,每年都会给官府上缴大量的现银税收,这可不是小钱。
譬如现在秦淮河上一艘普通的画舫,一年的牌照钱就高达五十两现银左右,而一座院子则是高达一百两。如果是那些名伶,还有那些更高级别的私人会所.....不,是茶楼,牌照钱就更多。
这不单单是税收的 问题,在大明臣子的眼中,这更是一项关于民生的产业。每到晚上秦淮河灯火通明,过往的船只络绎不绝,娱乐产业往往能带动当地的就业。
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卖吃食,卖些日用品,胭脂水粉。农人挑着自家的新鲜蔬菜,渔夫的鱼虾,还有抬轿子的力夫,赶马车的车老板子,就都有收入和进项。
若真是粗暴的一刀切了,不说那些秦淮河和勾栏酒肆的姑娘们,客人们没着落。就是靠着这些人生活的其他行业,都要一落千丈。
而且,这玩意也切不干净。这种生意转入地下,不但对地方官府的税收是损失,管理也不方便,治安也不便宜。(bianyi)
所以说,现代人没有资格嘲笑古人,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古人的聪慧和经验之上。
但是老爷子的笑容在下一条街,忽然凝固,甚至变得有些狰狞。
挨着王寡妇斜街的烟袋巷里,一家看似普通的民宅面前,却有着许多魁梧的汉子东顾西看,有些像是望风的。
不断有各色的男人,兴高采烈的进去。但也不断有人垂头丧脑心灰意冷的出来,甚至还有人在出门之后,蹲在角落嚎啕大哭。
对于这些人,望风的汉子们好言相劝,然后或是搀扶着送走,或是伸手让街口停着的马车轿子等过来,他们给钱,让垂头丧气的人坐着离开。
上一世开过网约车的朱允熥,对这种地方自然不会陌生。
“大孙,知道这是啥地方吗?”朱元璋的话中,带着杀气。
朱允熥小声道,“赌坊!”
“过来!”朱元璋招手,廖铭马上上前,“老爷子,您有什么吩咐?”
“查查,京畿重地,谁吃了豹子胆敢开这玩意,给咱查!”朱元璋咬牙道,“祸害人的买卖都敢做,真是不怕死!”
“完了,有人要人头落地!”朱允熥心道。
老爷子对烟花柳巷还能容忍,理解。但是似乎,对这赌坊却是深恶痛绝。
廖铭点头应了,回头对一个武士吩咐几声,那人飞快地去了。
朱元璋一首阴沉着脸,似乎没了继续溜达的意思。
“爷爷,消消气。”朱允熥劝道,“您都说了,皇上也不能管天管地,天下太大,总有管不到的地方。天下太大,总有不怕死的,您说是不是!”
“但不能因为天下太大管不过来而不管。”朱元璋正色道,“就好比,就好比.........”
朱允熥接口笑道,“就好比孙儿读书,汉昭烈帝,莫以善小而不为!”
“就这个理儿!”朱元璋大笑道,“咱大孙读书读的好!”说着,忽然鼻子动动,“啥味道,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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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这个错字检测的有些离谱呀!怎么检测了还有这么错字。(哇,又多水了几个字,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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