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都在,哈哈!”
驸马胡观,早些年和汤軏也有个几面之缘,不过仅限于见面了点个头打招呼而己。
可此刻,显然那些侍卫们,对这位驸马爷很是讨好。
胡观站在原地,双手张开,“劳烦了啊!”
“看您说的!”侍卫王恪上去只是象征性的看看,“查谁还能查您?”
“规矩就是规矩!”胡观笑道。
忽然,汤軏心中有些恼怒。
他进宫的时候,查的可是仔细的狠啊。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他心中骂道。
这时,胡观也看到了汤軏。
赶紧上前一步,“我这才瞧见您,您几时回京的?”
“不敢!”汤軏忙侧身笑道,“下官可不敢当驸马爷的大礼!”
“那个......”胡观也是个口条笨的,半天说不出什么寒暄的话来。
“您先去面圣,我们改日在聊!告辞!”汤軏拱手,先走一路。
路过端门值班的侍卫们时,颔首点头示意。
王恪等人点头笑道,“公爷走好!”
眼看汤軏的身影走远了,一侍卫靠近王恪低声道,“王头儿,您看着吧,汤公回京了。袁兴业那厮,又要蹦跶了!”
“他蹦跶?哈!”王恪笑笑,“那他回家蹦跶去吧!这是哪?紫禁城是他蹦跶的地方吗?”
“哈哈!”周围侍卫们都笑了起来。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朱允熥这个皇帝麾下的侍卫亲军也不是全完的铁板一块。而且大家伙都是有根底的人家出来的,谁怕谁呀!
你袁兴业跟宫里有亲戚,好像谁家没有似的!
乾清宫暖阁中,朱允熥正跟王八耻说话。
“万岁爷,汤公爷进宫的时候,还带了两车的礼物,是送到贤妃娘娘那边的!”王八耻低声道,“是朴公公那边,首接让人收了!”
“哦!”朱允熥脸上表情淡淡的,“知道送的什么吗?”
“山货,核桃仁儿,葡萄干,还有一麻袋干蘑菇!”王八耻低声道。
“知道了!”朱允熥摆摆手,让王八耻躬身下去。
“他还是知道分寸的!”朱允熥心中暗道。
汤軏若是真的真金白银的往宫里送,那他不但是不知道分寸,还是真傻!真蠢!真笨!
真给汤胖儿他们母子三人,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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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胡观坐在朱允熥的对面,“胶东那些盐船分三批抵达盐城,两淮的盐商,苏杭的盐商等人,也都到了京师!汤景傅忠,今晚上就要宴请这些商人,开始卖盐了!”
“能量不小啊!”闻言,朱允熥笑道,“你看,从胶东到两淮,各省的运河水师,兵备衙门,河道衙门,旁人难若登天的事,他们一句话就畅通无阻!”
“还有两淮的盐运使,盐场提举使,税课司,哈哈!一句话,要么是装聋作哑看不见,要么是串通一气一块发财!”
说着,朱允熥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手眼通天啊!”
这眼神,让胡观心惊肉跳,太阳穴突突的。
他想了想低声道,“皇上,那是不是该收网......!”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奏章来,放在桌子上,“这几年汤景王宁他们干的混账事,都在上面。涉及的官员,利润的分配,所走的道路关卡,臣都一一详实记录。”
“朕知道了!”朱允熥瞥了一眼,“你自己写的?”
“是下面人抄写的!”胡观低声道。
“嗯,好!”
朱允熥点头,“你下去吧,盯着!”说着,对门外说道,“王八耻!”
“奴婢在!”
“传何广义!”朱允熥开口道,“朕有差事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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