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上叫起,南洛水又语带哽咽地道:“陛下,臣女自知家父所犯之事罪不容恕,但家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家父告诉臣女,父亲他之所以会犯下弥天大罪,乃是遭人所迫!还请陛下明察。”
“遭人所迫?遭何人所迫?你细细禀来,若有半句假话,朕绝不饶你!”皇上先前就听出了,南洛水话中的深意,只许他厌极南安将军府的人,才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任由南洛水磕头求情。
南洛水被狠狠折腾了一遭,皇上的气消了一半,南洛水不主动开口,皇上也会主动问起。
不过南洛水主动提起,还是让皇上很满意她的知趣,皇上也愿意给南洛水一点面子,抬手道:“你起来回话!”
“谢陛下。”南洛水一脸感恩的站起来,随即就变了脸,一脸痛苦无助地开口了:“陛下,家父之所以会犯下此等大罪,乃是遭九皇叔所迫!”
“九皇叔?”南洛水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皇上心中难掩欢喜,面上却装出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不可能,朕的九弟在东陵社稷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乃是东陵的大功臣,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陛下,臣女对天发誓,臣女所说绝无半句虚言,确实是九皇叔逼迫家父,家父才会犯下那等大错!”南洛水扑通一声跪下,举手作发誓状:“陛下,你别被九皇叔给骗了,九皇叔他为了立功,为了做那力挽狂澜、于危难之中救江山社稷的英雄,他派人威胁家父,要家父在前线装作不敌,消耗我东陵的兵马,并要求家父与敌国来往,将东陵的作战计划泄露出去。”
“家父当时受制于九皇叔,不敢不听从九皇叔的命令,按九皇叔的命令行事。”南洛水一脸哽咽,一副痛苦自责样。
她见皇上没有喊停,就知皇上很满意她的表现,她继续声嘶力竭地哭喊:“家父不是没有想过告发九皇叔,可九皇叔突然就成了东陵的大英雄,成了救江山社稷的东陵战神,家父一个战败之将,哪里敢说九皇叔半句不是。”
“家父自知对不起陛下,对不起东陵,是东陵的罪人,一直活在愧疚与痛苦之中,活生生把自己逼倒了。”
“大夫说,家父郁结于心,已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至于她父亲是不是真的,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并不重要。
犯下那样的错,她的父亲本就活不成,让他体面一些死去,已是她的孝顺了。
南洛水继续哭喊:“陛下,家父他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圣上宽恕,可也不忍圣上和天下百姓遭人欺骗。家父愿站出来揭发九皇叔的罪行,与九皇叔同归于尽!”
皇上要在太子的婚宴上杀九皇叔,他们南安将军府愿做皇上手中的刀,替皇上污九皇叔的名声,为皇上冲锋陷阵……
事成,功在皇上。
事败,是他们南安将军府私下所为,一切与皇上无关。
这是南洛水为南安将军府,也为她自己谋求到的,唯一的活路!
现在,就看皇上愿不愿意,给南安将军府一条活路,用南安将军府这把刀。
南洛水知道,皇上不缺可用之人,但南安将军府有其他人没有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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