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说,“明天你没什么事吧?”
“嗯。”坐在轮椅里的秦陶陶,应了一声,“不过我想回我爸妈家一趟。我想给我爸一些暗示,以免婚礼的时候突然换了新郎,他会觉得太突然。”
谢寒推着她的轮椅,在湖圈边的小径上漫步着,“这件事情我已经在安排了。这几天我都会去找岳父大人下棋,然后跟他聊聊。”
“先不要直接告诉我爸。”秦陶陶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和担忧。
“当然!”谢寒低头看着一脸紧张的人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会用潜移默化的方式和你爸沟通。”
那掌心里的力度不轻不重。
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一揉。
却仿似是带着一股巨大的安抚力量,让她莫名心安。
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很靠谱,他说的话都值得她无条件的信任他。
她想,和爸爸秦森一起称兄道弟的人,肯定也是和爸爸一样人品靠谱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感,就像是她无条件信任她的父亲秦森一样。
“谢叔……”
“你叫我什么?”
“抱歉,谢,谢寒。咱……妈不是因为逼婚的事情跳楼住院了吗。我想明天去看看她。”
“明天不行,明天有人送婚纱和礼服来,你要试一试。不合适还得改,婚礼马上就要到了。”
“试完婚纱去,行吗。我总得去看看我未来的婆婆。而且她受伤了。”
“改天吧。”
在湖畔边吹着夜里的凉风,很是惬意。
秦陶陶却因为自己坐在轮椅里,有种悲凉感。
如果尚且是个完整健康的人,和谢寒闪婚在一起了,婚后兴许还能培养一下感情。
可是她瘫在轮椅上,谈什么感情……
“谢叔,谢寒。”看着静谧的湖面,秦陶陶有个疑惑,“我始终不明白,你找谁闪婚都比找我更强,我就是个累赘。”
这时的谢寒,并没有再往前走。
他扶着她的轮椅停下来,低头看着昂起头来,与他对视的她。
过了几秒钟,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想听答案?”
回应他的,是她一脸的疑惑。
很明显,她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完美优秀的他,偏偏要选择和她闪婚来解决麻烦。
有那么一刻,谢寒的目光很深,深得像是这月光下的湖一样,不见底,深不可测。
她仿佛要被这深深的目光卷进去似的。
又像是错觉。
因为谢寒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继续推着她的轮椅往前,他问她,“你和夏俊杰领证结婚的那天,你是怎么想的?”
“啊?”她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谢寒:“告诉我真实的想法。”
“真实的想法?”她想了想,“因为他是我一直想嫁的那个人,领证那天,当然是希望能和他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
谢寒推着她的轮椅,往回家的路走去,“我心里也有过,想要天长地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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