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主审法官真的做得了主吗,如果每个法官都能自主判案,在现有的案件终身负责制的重压之下,他们或许为了自己的职业安全,会对绝大多数案子给一个相对公平的审判和判决。
但问题是主审法官上面还有一个审判委员会,简称审委会,审委会的成员都包括哪些人,一查便知。
严福堂从电脑上查看着当时曹天禄的案子判决书,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该案主审法官,叹口气,说道:“这个案子现在要翻过来,你做好准备吧,先调离法庭,等到过去这阵风了再说。”
法官很是无奈,当时做决定的是你们,写判决书的是我,现在案子要翻,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扣在我头上?
“院长,这不合适吧,我当时也是……”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是没办法嘛,上面压下来的,我有什么办法,你先调到其他部门沉寂两年,我保证,一定把你调回来,不然,这个责任怎么办,让我背吗?”严福堂提高了声音,质问道。
晚上十点,严福堂终于从法院出来了,在他临下班的时候,又接到了省长秘书宁刚平的电话,催问曹天禄的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
末了宁刚平还告诉严福堂,让他明天一早来省里汇报工作,魏省长会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听他汇报曹天禄和贵鹿集团的案子。
严福堂接到这个电话后,在办公室里抽了两个小时的烟,又打电话叫来了档案室的人,把凡是涉及到贵鹿集团和曹天禄案子的案卷都找了出来研究。
中院每年几百上千的案子,而涉及到贵鹿集团的案子又是各种在法律边缘不断摩擦的棘手案件,这让严福堂有些悔不当初了。
这还没完,坐进车里,又打了个电话,在确定了没人跟踪的情况下,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南港市的一个小区,在地下车库的柱子后面待了十几分钟,确定确实没人跟着自己后,这才按了电梯上楼。
开门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见门口站着的是严福堂,嫣然一笑,就将他让了进来。
“家里没人吧?”严福堂问道。
“看你这话问的,不相信我啊?”
严福堂没时间和女人打情骂俏,心事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女人像是一支猫,摇曳着身体凑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身体一歪,倒在了他怀里。
但是今晚的严福堂显然没有这个心情,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坐好,我有点事要和你说,贵鹿集团的几个案子怕是要出事,魏省长的秘书要我明天一早去省里汇报工作。”
“这有啥,汇报就汇报呗,怎么就不好了?”
“前几天刚刚打了电话,让我关注一下曹天禄的案子,曹天禄和贵鹿集团当时是怎么回事你都忘了?”严福堂皱眉问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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