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打开抽屉,吃了几颗药,喝点水咽下。
展宴:“最近为什么吃的药这么频繁,你的病一直没好?”
他将孩子放在婴儿床上,迈步走来,拿起她手边的药看了眼说明。
“就是一些补气血的药。”庄明月说的云淡风轻。
至于她为什么要吃这些药,没有人比她心知肚明。
庄明月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很虚弱。
要么不生病,一生病,就要病好久。
四五年前,她被逼的走投无路,跳海自杀,寒气入体,至今都没有好过。
又加上,她吹风日晒走过这么多地方,庄明月一直都没有怎么修养过身体。
佣人走来敲了敲半掩着的门:“展少爷,大小姐…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庄明月:“你先去下去吃饭吧,我先给他穿身衣服。”
展宴:“我等你。”
庄明月看着他的眼睛,片刻的恍惚,很快她移开视线,“随便你。”
展宴坐在床尾,腿上放着孩子,庄明月给他穿着衣服,展宴穿的裤子,手法又笨拙的给他换上尿不湿。
庄明月低头套着第三件衣服,没有抬头的问:“不用回去吗?”
“回去?你希望去哪?”展宴裤子给他穿的皱巴巴,就连裤子直接塞进了袜子里。
他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最近公司的事物,都交给了宋萋萋跟齐成。
展宴事业心很强,可是…自从他跟应月瑶结婚后,他大部分所有的时间,全都用来监视她。
也不回应家,他像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他一直在,庄明月没有办法去医院做化疗。
她才二十五不到,还没能做完自己想做的事。
她不想就这样离开。
她想好好活着。
只要活下去,就希望。
有希望离开他…
展宴也不过三十出头,三十正是他最好的年纪,他事业有成,如今的帝都都是他说了算,没有人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以后…他还会再遇上比她更优秀,更漂亮的女人。
她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二十几岁,总有天她会人老珠黄,会变丑…
展宴对她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时间一长,他会腻。
等到那天,也会一脚将她踢开。
“去吃饭吧。”庄明月不想在继续聊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也只是给自己添堵。
她也害怕他一生气就对那些无辜的人发泄情绪。
庄明月给孩子戴上帽子,展宴抱着孩子就下了楼用餐。
今天是他们用餐最晚的一次。
“葬礼安排,你有什么打算?”
展宴打破了沉默。
庄海生的死,也是他第一次寻求庄明月的意见。
庄明月:“不用太声张,我不喜欢人太多。”
“义父在世前留了遗书,他要求死后与你母亲合葬。包括…庄家所有剩下的资产,全都转移到了你的名下,明天律师就会过来办理,蔚蓝公司还在,你不懂怎么管理公司,我暂时先帮你管理,等你想接手,我在交给你。”
“想学,我也可以手把手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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