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时亲自检查每一盆花的情况,确保如林婶说的那般这些玫瑰没有一丝的损坏。
这些花是他用了特殊渠道才从国外带回来的。
付胭喜欢花,尤其是玫瑰花。
她应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花园,在那些名贵的玫瑰中也有胭脂玫瑰。
霍渊时咳了几声。
林婶实在是担忧,“大少爷,您咳成这样,燕京城那位程大夫可有说能用中药调理?我听说程大夫和燕京城那位梁家的家主走得近,他是二少爷的朋友,您如果不方便开这个口,我去求二少爷。”
霍渊时轻笑一声,“林婶,你多虑了,只要我开口,阿征怎么可能不答应,程大夫说了,我这情况只能慢慢调理。”
林婶叹了一口气,她是看着霍渊时长大的,从小他就是同辈孩子们学习的楷模、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谁能想到,他会被一场车祸夺去了骄傲,如今又疾病缠身呢?
晚饭后,东野送霍渊时回房间。
“霍先生,付小姐派人去查今天泰国我们的那批货了。”
霍渊时解开腕表,“这么巧合的事,她会留个心眼也是正常的。”
“明明您是为了她好,为此还花了不少钱疏通,付小姐居然不信任您,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二少爷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诋毁您的话。”东野实在是为霍渊时打抱不平。
付小姐为什么不信任大少爷呢?
就因为事情太巧了吗?
但事情就是这么巧,霍先生还能怎么来证明自己呢?
霍渊时的手指摩挲着轮椅的扶手,微微侧头,漠然道:“东野,你说的太过了。”
东野对上他冷锐的目光,怔愣了一瞬,“霍先生,是我多嘴了。”
“胭胭什么错都没有,以后不许再让我听见你说她一句不是,否则的话,滚回你的国家去。”
他的语气轻悠悠的,可东野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R国有仇家,如果霍先生不让他继续留在他身边,没多久他就会被遣送回去,就算他武力值再高,单枪匹马也不是仇敌的对手,到时候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霍先生的话换句话说就是——否则的话,我要你的命。
东野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单膝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霍先生,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深夜,伺候霍渊时吃完药后,东野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霍渊时靠着床头,翻阅手里的一本外文原著,深色的书封上写着:Love in the Time of Cholera(霍乱时期的爱情)
如果付胭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本书和她当年买的那一本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向来不太喜欢开铃声。
他置若罔闻,翻开了下一页书,这才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当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淡然如水的眼眸划过一丝涟漪,却没有一丝温度。
接起电话,他嗓音沙哑道:“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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