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心里骂了一声神经病,恨不得把面前的砂锅扣他头上,她拿起自己的包,起身离开砂锅店。
霍铭征从后跟上来,在昏暗的巷子里,他想去拉付胭的手,“你穿高跟鞋,走这么快,当心崴脚。”
付胭将双手插进口袋里,在巷子的青砖地上脚步匆匆。
“霍总粥吃完了,人也看到了,该回去了。”
结果没看清楚前方有一块青砖撬起一角,她踩下去的同时,霍铭征拉住她手臂往怀里拽,“危险没看到?”
付胭呼吸紊乱,“谁说我没看到,要不是你拉我,我早就跨过去了。”
霍铭征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表情,忽然有种熟悉的,回到以前的感觉,他不由抓紧了付胭,想把所有都抓紧,再也不从他手里流走。
“胭胭。”
霍铭征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付胭怎么会看不出来,霍铭征到王记喝粥,是为了她。
他想做什么,她也不是猜不到,刚才他对那位女生说的话,她没有怀疑。
只是她觉得太迟了。
那么多欺骗和伤害,已经将两人彻底分开。
“霍铭征,我们不合适。”
霍铭征扣住付胭手臂的那只手倏然收紧,“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
“如果你说的合适是指**上的契合,那我无话可说,毕竟我也没经历过其他男人。”
付胭这番话,讽刺居多。
霍铭征紧声道:“我没碰过其他女人。”
“我不在乎了。”
付胭将他的手抓开,“曾经你给了我多少误会,我的心已经在一次次的痛苦中被消磨掉了,现在只留下一点点,够我继续今后的生活,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拿出那一点真心来做赌注了。”
她看着霍铭征的眼睛,“你问我为什么在家门口摆一双男人的鞋,因为我独居,需要注意安全,以前你没注意到,是因为我不需要,因为我相信你能保护我,可现在我只相信自己,你伤害我的同时,也让我明白,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
霍铭征猜到那双鞋的用意,可亲耳听见她说出这番话,他的心猛地疼了一下。
用秦恒的话说,伤害是促使一个人快速成长的猛药。
如果这就是她成长的代价,那他真该千刀万剐。
霍铭征用力将付胭抱进怀里,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将她的疼全都转移到他身上。
他低头贴着她的颈窝,“对不起,胭胭,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某种意义上我还要谢谢你,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霍铭征听不得她用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对他说话,仿佛他真的成了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想表达自己心如止水的意思是吗?”
他的手往下,扣住她的攥紧的手指,手心被指甲掐出一道道深刻的印记,有些印记已经出现血痕了。
付胭用力抽出手,霍铭征却抓着不放。
他呼吸浮沉,“如果你真的心如止水了,那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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