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也怒了,他冷笑道:“首辅真是谦虚!论文韬武略,智谋过人,何人能敌得过你?你这般推脱,岂不是驳了北荣皇帝的面子?你将荣昌公主颜面又置于何地?”
白誉堂也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本辅可不是谦虚,只是实话实说,王爷这般优秀,与荣昌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爷还是要把握住机会才好!”
夜北承道:“本王的发妻自始至终只有一人!若荣昌公主不介意做妾,本王倒是可以接受!”
白誉堂笑道:“王爷娶妻何时行过大礼?何时拜过天地?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王爷的发妻可有此等待遇?”
闻言,夜北承忽然语噎。
论口舌之快,他确实不及白誉堂……
他道:“即便没有行过大礼,拜过天地,可霜儿已经入了我夜家的族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
白誉堂冷嘲道:“王爷是不是忘了,她的名字早已从你夜家的族谱划去!她不属于任何人!”
夜北承压着怒火道:“那又如何!即便如此,她也不是首辅该惦记的人!更何况,北荣皇帝指名道姓的是你白誉堂!你不去,是想抗命不成?”
两人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旁人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们低垂着头,全部默契的噤了声。
怨不得他们如此害怕。
这还是头一次见两人在朝堂之上如此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皇帝脸色微沉,如此大好的机会,旁人是求也求不来的,可这两人倒好!推来推去,好似荣昌公主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奈何北荣皇帝提名道姓要让白誉堂去,皇帝也不好当场与他撕破脸皮。
毕竟,如今的大宋常年征战,国库亏空,加上西陵国虎视眈眈,若有北荣相助,大宋定将繁荣昌盛。
思及此,皇帝放软了声音劝道:“首辅何必如此执着,人死不能复生,首辅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娶妻吧?若这次能与荣昌公主联姻,无论是对你自己,亦或是对大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首辅当真不愿考虑?”
白誉堂依旧还是那句话:“微臣心有所属,望皇上不要为难微臣!”
皇帝无可奈何,不得已又看向夜北承,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毕竟,白誉堂说得没错,放眼整个大宋,除了白誉堂文韬武略,智谋过人,另一个不相伯仲的人便是夜北承了。
岂料,夜北承直截了当地道:“微臣不喜欢荣昌公主!微臣说了,微臣已有发妻,倘若皇上执意要微臣娶她,那么她只能委身做妾了!”
皇帝差点气晕过去。
堂堂北荣公主,岂能做妾?
这夜北承分明就是明摆着拒绝!
这时,大皇子拓跋瑾忽然上前道:“父皇,既然他们不愿意娶,不如让儿臣去试试。”
皇帝思量再三,最终道:“既如此,那便让大皇子前往北荣求娶荣昌公主,朕命你二人一同前往陪同,务必要保护大皇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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