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摒弃红缨枪!”
“摒弃枪法!”
“他一个人,单凭拳法,就想挑战整个广陵学府的所有精英——”
“滕思倩、向岳、李剑华、曾勇、彭铁手、叶林、曹旭、苏剑刚、于言、孔柳新、……”
“他们都收到战书!”
“这阎闯,丧心病狂,他不是要一个一个打,不是车轮战,他是想一对四十!”
“呵!”
“他在发癔症吗?!”
贺俊杰方才刚刚喝了酒,便看到这封战书,一下子酒醒,却在来的路上越想越不解,酒意袭来,又更上头。
孟南更清晰,也更理智,他试图分析阎闯的用意跟动机:“也许是巫启的突袭让他再做突破,信心大涨,自觉能一战四十,不落下风。又或是,他认为,我们四十人不可能全都应战,最终要打的,也许只有十来个,甚至更少。再或者——”
好吧!
孟南尽力!
他实在无法代入疯子的思维,无法想象阎闯的思维。
即使三日后应战的只有十数人。
但是,想想前几日,阎闯在面对滕思倩跟张影二人联手的情况下,就已经相形见绌,就已经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暴露《神行百变》,才得以脱身、反败为胜。
那一战是阎闯最凶险最有可能落败的一战。
才仅两人!
就已经逼迫阎闯至此。
四十人?
阎闯不疯,谁疯?
若动用奇兵,以阎闯那杆‘红缨枪’的犀利,或许还有一丁点希望。
可阎闯在战书中写的清楚——
【我承诺,只要对手不用奇兵,我绝不首先动用红缨枪!】
呵呵!
狂不狂?
疯不疯?
“有一点可以肯定!”
“阎闯要么藏着更多底牌,要么就是这几日实力再次大进!”
不管哪一种,都代表着,阎闯的实力,比昨日他与涂天南比拼之时,绝对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不管怎么说!
哪怕阎闯突破再突破,逆天突破,成就十佬那样的境界,面对四十精英,还是要跪!
“也许!”
“实力大进,他膨胀了!”
孟南脑瓜子疼,他往往喜欢代入对手的思维去思考,但这一次,他实在参不透。
贺俊杰就直接得多:“三日后,你应不应?打不打?我不管,就算丢人,就算让这狂人虽败犹荣,我也要上场,狠狠教训他一顿!”
阎闯战书!
他应了!
至于孟南,他揉揉脑袋,面露苦笑——
“我再看看!”
孟南一生唯谨慎!
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阎闯,他看不透,故而,不愿轻易应战!
……
“王兄,听说了吗?”
“阎闯下战书,邀战我广陵学府四十精英,包括正一在内。”
“三天后。”
“一挑四十!”
广陵学府,暗黑地牢,袁世才拿着阎闯下给王正一的战书,给王宽念了一遍,觉得不可思议:“巫启发疯,情有可原,但这阎闯发疯,我就不懂了。”
地牢中。
此时。
此地。
巫启颈脖被包扎,两侧琵琶骨却被穿刺,拿铁链拴在墙上,两眼猩红,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他的确疯魔——
“杀!”
“杀!”
“我要把你们都杀光!”
“一群蝼蚁!”
巫启咆哮。
咽喉还没痊愈,发出的嘶吼嘶哑如枯树皮摩擦,喉咙不时渗出鲜血,着实吓人。
袁世才视而不见。
而在巫启跟前——
砰砰砰!
王宽运动内劲、鼓荡气血,在巫启身上各处大穴不断拍打,打在身上,声如擂鼓。
等到鼓声停歇。
就见。
自巫启额头,有一木雕浮现——
“果然!”
“邪神!”
“我道巫启先前练肉进度为何突飞猛进,果然是信奉邪神,成了教徒!”
“邪神信仰,影响心境,易怒易躁,若不是昨日他对阎闯出手,怕是还能继续隐藏!”
袁世才一见木雕,眉头一挑。
【巫山之北,有鸟焉,其状如枭而白首,其名曰黄鸟,善妒,其鸣自詨,食之不妒。】
王宽拿着木雕,认出其来历:“黄鸟!”
传言,这是山海关内的一种神禽,它在山海界播撒血脉,传播信仰,真心供奉它的,都将得到神力加持,可纯化或转化血脉,修炼速度得到提升,整体实力得到增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