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知前几日我去往妘城时听说了什么？”
“国君御驾亲征丹国，已经攻破了丹国都城月里……”
听到往来商客带来的消息，雨初阁众人兴奋不已，纷纷拍手叫好。
“好！”
“吾皇万岁！”
“这个阻挡我妘国东出数千年的钉子终于拔除了……”
只有正对舞台的四楼一间阁楼上观望的一位白衣少女摇头轻声叹气，没有一丝喜色，满是忧愁。
“但大家知道这一仗我妘国损失了多少吗？”
“莫要再吊我等胃口了，快说吧，王掌柜!”
“是啊，王掌柜，谁不知道你消息灵通，你不说我们哪里知道？”
“就是，在座的谁不知道你每个月都会进京？有什么内幕消息就别藏着了！”
王掌柜看胃口吊的差不多了，伸出一根手指在众人眼前晃荡，厉声说道：“十万！”
“啊！”人群中有人惊呼。
“不会吧？以往最多就伤亡两万啊！”
“诸位！”
王掌柜挥手将各位看客安抚后，接着问道：“你们可知丹国伤亡是多少吗？”
王掌柜同样伸出一根手指，神情有些激动。
“一百万！没有一个活口！”
“月里城被夷为平地，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王掌柜声音越来越大，神情越来越激动。
“丹国和前来支援的息国二十万大军，以及月里城内的数十万百姓都被屠戮殆尽！算上沿途征战屠城共计百万！”
雨初阁鸦雀无声，显然人们都被震惊了，虽然多年以来各国之间的战争越来越残酷血腥，杀俘屠城之事也屡见不鲜，但一次大战屠杀百万还是闻所未闻的。
“丹国被灭，百万死伤，这是前所未见的！诸位，只是一个丹国就如此惨烈！那接下来呢？”
“我妘国损失了十万，接下来还要损失多少？攻打息国再损失十万吗？”
王掌柜看着众人神色黯然，他在妘城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震惊不已，但更多的是对惨烈战争的恐惧与厌恶。
“攻打一个丹国就造成百万死伤，那么那些东方大国呢？我妘国又要损失多少，还要屠杀多少？”
“如此下去，天下哪里还有安定？百姓哪里还有生路？难道我妘国百姓的命是命，丹国百姓的就不是了吗？”
“倘若有一天娄国或者苍国攻破我妘国都城又会怎样？”
看着王掌柜愈发激动的神情，在场宾客也是一阵摇头叹息。
“王掌柜，你说的是在理，可现在这世道就是如此！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如果丹国比我们强，今日被屠戮的就是我等，又何必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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