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和对方不太熟。
陈雪茹也从驾驶室下来,一落脚一个踉跄,差点崴了一跤。
范金有瞥了一眼,犹豫一下没有过去,过去指定得不到好脸色。
这货说对陈雪茹没死心吧,其实心里也没再抱希望;要说死心吧,看到人又有些心痒痒。
只能说是男人的劣根!
杨典拿自己的东西都有些费劲,有心无力。
这时,陈雪茹目光看向徐得庸。
徐得庸忍不住暗暗龇牙,得,有这娘们在,这趟很可能有摆脱不了的麻烦。
范金有这小俾养的,干嘛贱嘴让这娘们来!
徐得庸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过去将陈雪茹是行李给接下来。
他也是男人,也有根!
卡车按了下喇叭,又晃晃悠悠的走了。
这时,小路口的两个人赶着驴排车过来。
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快走几步道:“几个领导同志好,我是椛果山公社第七生产大队的队长,我叫周山。”
周山穿着一身洗着泛白的蓝色衣服,有两个补丁,目光扫过几人,在陈雪茹身上停顿了一下。
另一人是个皮肤黝黑五十多岁的老汉,穿着灰黑的衣服,上面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丁,腰间挂着一杆老烟袋。
范金有身为居委会干事,自觉当仁不让的出来交接,笑着和他握手道:“周大队长您好,我们可不算什么领导,以后您就是我们的领导了。”
“客气,你们都是城里来的干部……。”
两人客套一番,之后几人相互通名后。
周山道:“这都过了午,我们先回去吧,从这去我们大队还得走一个多小时,中间还有山路。”
陈雪茹闻言没好气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白搭。
徐得庸则将行李都放在驴车上,腾出手,掏出烟,给周山和老汉一人递了一支道:“麻烦您们了。”
老汉姓孙,也没说名字,就让叫他老孙头。
见徐得庸递烟,老孙头咧嘴笑着露出一口黄牙道:“哎呀,带过滤嘴的香烟,沾光哩。”
周山客气一下,接过一支别在耳朵上道:“不麻烦,都是为了革命劳动,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老孙头也小心接过,没舍得现在吸,也夹在耳朵上。
徐得庸又递给杨典和范金有,人在场总要客气一下。
两人都不抽烟,摆手道谢。
四个人的行李已经放了小半驴排车,再坐几人够呛,当然人家也没让坐,因为驴子是重要的畜力,甚至比人都“金贵”。
真再坐上六个人,这么长的路给累坏了。
徐得庸道:“周大队长,商量个事,我们几个糙老爷们不打紧,这位女同事可能走不了这么远的路。”
周山瞥了一眼陈雪茹,点点头道:“这位女同志一看就没干过什么农活,可以理解,要是走累了可以上车。”
陈雪茹这会已经从坐车的拥挤、摇晃中缓过来,恢复一些“女强人”的风采,微微笑了笑道:“谢谢周大队长。”
范金有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徐得庸和陈雪茹,也没说什么。
“啪!”
“噢……。”
老孙头一甩驴鞭,哟呵一声,驴子迈开蹄子,拉着排车“咯吱咯吱”的动起来。
几个人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话,沿着小土路朝前面连绵的山岭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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