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有笑着谦虚道:“徐经理不要这么说,我的干部身份还没有恢复,您还是叫我名字就是。”
马连生道:“都到居委会工作了,您干部身份恢复肯定也是早晚得事。”
话头一开,赵雅丽、孔玉琴等人也笑着对范金有表示祝贺。
范金有矜持道:“大家同事一场,以前虽然有些这个那个的事,但都过去了,希望大家都好,下班有时间的时候,我也还会过来喝酒。”
徐慧真道:“那就多谢范金有同志照顾我们生意了。”
“好说,好说,大家回见啊。”范金有道。
说完又笑眯眯的对徐得庸道:“得庸再见啊,说实话我是有点羡慕你的。”
徐得庸嘴角微扬,不置可否道:“您客气。”
范金有笑了笑,和众人挥挥手大步走出小酒馆。
没走几步,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
他的拳头微微握紧,不知为何,这两口子的那种笑总让他生出一股厌恶,让他有些不爽。
“哼,别给我抓住机会,不然我一定让你们笑不出来。”
想罢,他重新昂首挺胸的走在街上。
他,范金有,又回来了!
……
转眼到了周末,这一天正好也是农历七月七日,是七夕节。
七夕节由星宿崇拜演化而来,是传统意义上的七姐诞,因拜祭“七姐”活动在七月七晩上举行,故名“七夕”。
之后“牛郎织女”美丽传说的演变,变成了“情人节”。
“七七”又是生命周期。《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男不过尽八八,女不过尽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
它说男子以八岁一个周期,女子以七岁一个周期。
所以“七七”又是女儿节。
傍晚,徐得庸带着娘俩回四合院。
路过胡同口,有挑着扁担从郊区乡下来卖菱角、鸡头米的,只听他吆喝:“鸡头米来,二苍的好吃来!”
鸡头米分嫩的、二苍、老的三种(以二苍最好)。
老的呈黑色,壳硬,谓之头仓。不老不嫩的呈土黄色,壳软,谓之二仓。
头仓米须把硬壳砸升,因果仁已老,味道嚼口远不及二仓,二仓有一种独特的醇香味筋道爽口。
鸡头米虽然好吃,采摘和剥取鸡头米可有些危险。因为鸡头米的叶子、茎和外皮上都长着尖尖的刺,不小心就会被刺破手指。
所以采摘鸡头米和从鸡头中剥取果实,都是很讲技术的苦活。鸡头米的花很好看,有点像令箭荷花,是紫红色的,只是小一些。
采摘鸡头米,一般都是手持一把镰刀,真像割鸡脖子一样,把鸡头米割下来。
鸡头米的叶子,是浮在水面上的,绿色的叶子很大,平平的叶面上有不规则的棱状突起,而且还有黑色的尖刺。所以鸡头米的叶子没人摘,不像荷叶,摘下来可以顶在头上当草帽。
刚摘下来的老鸡头,长着红色的像毛一样的鳞片,还有一个弯弯的黄白色的鸡嘴样的尖头,就像一个大鸡头。剥开外壳,里面是一粒粒像豌豆一样圆圆的果实。
因其外表像鸡头,所以四九城人管它叫老鸡头,就像老豆腐的叫法,其实是最嫩的鸡头米。
老京城时期,什刹海,故宫筒子河,东便门外二闸,都能采到鸡头米。
现在很多人应该都不知道了。
以前的孩子在什刹海等地鸡头米采摘时,会拿着捡鸡头米的专用工具,一根小棍儿前面钉一枚钉子,用来啄人们采摘剩下的小鸡头米。
至于菱角也叫龙角,以前什刹海的菱角是青褐色的,只有瓶盖大小,长着两个尖角。
采摘菱角时,需用钩子把菱角整棵捞出水面,再把菱角的茎叶翻过来,用手一个一个的把菱角摘下来,不小心还会被菱角的两个尖角扎破手。
菱角上岸后,一般都是煮熟出售,也有生吃的。
以前卖菱角的小贩,都有一把铡刀式的专用的剪子,会帮顾客把菱角的两个尖角剪掉,再把菱角顺长着一破两瓣。
剪开的菱角摆放在翠绿的荷叶上,里面是细白的菱角肉,十分鲜美。
徐得庸他们买了三毛钱的菱角和鸡头米,提着一个西瓜进了四合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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