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岔开话道:“也没什么,来喝酒。”
陈雪茹一双桃花眼瞪着他,伸出食指在他手腕一压道:“说,不说你刚才就是笑话我。”
徐得庸心思急转道:“真让我说?”
“说。”陈雪茹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小酒馆热闹,大家都谈天说地,聊着当下工资改革的话题,各说各的。
“咳。”徐得庸咳嗽一声放下酒杯道:“说有人求佛,希望佛能保佑身边的人永远健康平安。”
陈雪茹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伊莲娜看着徐得庸侃侃而谈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好玩,托着下巴笑眯眯看着。
“佛说不行,只能四天。”
伊莲娜操着洋人的语气调调,不解道:“为什么只能四天?”
徐得庸没解释,笑了笑继续道:“那人说可以,那就春天、夏天、秋天、冬天。”
“哦!”伊莲娜恍然。
徐得庸接着道:“佛说不行,只能三天。那人说,那就昨天今天明天。”
“佛又说不行,只能两天。”
陈雪茹忍不住撇撇嘴道:“这算是什么佛,说话不算话,老是变更。”
伊莲娜眼睛一亮道:“我知道,那人会说是黑天和白天。”
“对。”徐得庸道:“可佛又说只能一天。那人便说,每一天。”
“哈哈哈……。”伊莲娜的笑点有点低,笑着道:“这人真聪明,那佛又说了什么?”
陈雪茹却不以为然的道:“这不是都说的一回事嘛,有什么好笑的。”
徐得庸道:“佛哭了,说了三个字……。”
“哪三个字?”伊莲娜好奇的道。
陈雪茹嘴上不屑,目光也有点好奇的看着他。
徐得庸没说,而是用手指沾了点酒水,在桌面写下三个字。
伊莲娜看着念出来道:“曹、尼、玛……。”
她眨了眨眼睛道:“这好像是你们骂人的话。”
陈雪茹:“……”
抿了抿嘴唇,忍住了笑。
可转念一想,这家伙是不是在含沙射影说自己和那人似的不知足?
她目光狠狠剐了徐得庸一眼,脸上的表情似嗔还怒还有一抹笑道:“什么嘛,一点也不好笑,。”
这模样还怪好看哩!
徐得庸忍不住多瞅了两眼,是你让我说的,没毛病。
徐慧真站在柜台上,就如同站在教室讲台上一样,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情境,徐得庸和陈雪茹、伊莲娜说话的样子,自然看在她的眼中。
何玉梅过来忍不住小声道:“慧真姐,得庸哥……。”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没事,今个客人多,你歇一会吧。”
何玉梅欲言又止道:“慧真姐我不累。”
徐慧真看着她道:“玉梅,你还年轻,不能总当服务员,有空的时候和孔玉琴、赵雅丽学一点,以后有机会到更好的岗位上工作。”
何玉梅道:“慧真姐,现在我很知足,在小酒馆里工作宽松,自从范金有下台也没有那么的事,我想一直留在小酒馆工作,做服务员也很好啊。”
徐慧真笑着道:“你呀,事舍不得人吧。”
何玉梅小声道:“哪有,他在不在这我都这样说。”
……
晚上,小酒馆快打烊,蔡全无过来打了招呼,送何玉梅回家。
徐得庸抱着醒来的小理儿,将板凳什么简单归置一番,两口子锁门回家。
夜晚星光点点,有虫鸣在角落响起,街上胡同的行人稀少,整座城市都进入休眠之中。
两人的脚步声清晰,一边闲聊一边走,小理儿软软的一小只在徐得庸怀里,小脑袋左顾右看,两只大眼睛睁的滴溜圆,像是在寻找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徐慧真道:“按这次工资改革的决定,多数人的工资都会提一提。”
徐得庸笑着道:“这是好事啊,人民手里宽裕才会消费,消费才能促进整个社会的繁荣。”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还消费,勤俭节约才是,毕竟好日子才刚过上几年。”
徐得庸点点道:“媳妇说的对。”
可惜,好日子还能过两年,之后就是困难时期,然后刚好又没两年,更漫长的困难时期又来临。
任何事情的都不是一帆风顺,不管是个人还是国家。
比如刚开始统购统销的时候,农民攒了几年口粮,自然很乐意卖。
可之后就不乐意了,甚至有些地方手段强硬,产生了反抗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