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三轮车上放着两个大桶。
桶里，自然就是蜂蜜了。
叮铃铃……
深夜的自行车铃声，在国药三厂门口响起来。
早就等在这里的副厂长程开发带着三五个人走过来，看到周凡的时候一脸兴奋，道：“小张兄弟，怎么弄这么晚？”
程开发是副厂长。
按道理来说，他可以不等着周凡。
但是，这是他主导的交易，而且还是第一次交货。
程开发不得不慎重，所以他一直等到了深夜。
周凡笑了笑，并且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程副厂长啊，没办法，离得太远，我这还是紧赶慢赶给赶来的……您看，蜂蜜！”
揭开大桶的盖子。
程副厂长看了一眼，然后道：“品质没毛病，去后勤吧，称重结算！”
众人又去了后勤，称重之后结算。
这次周凡拉过来的比较多，三百公斤。
一共600斤，1200万。
“小张……”程开发道：“这是后勤的老康，以后你再过来交货的话，就找老康吧，跟我是一样的，价格都是两块一斤！”
“好嘞！”
程开发走了。
后面付款的事情，就是老康在办理了。
“小张同志，来，还要请您填个单据……”老康拿出一个支付表格给了周凡。
上面他填写的并不多，就是1200万元的确认收款单据。
他写了自己的名字：张银行！
没错！
这是周凡自己编造的一个名字。
厂里的会计都下班了，这大半夜付款是不现实的。
但是不影响。
钱早就转移出来了。
1200万，是老康和厂里为了满足周凡的要求，临时自己凑够的。
“行！”老康道：“您数数款子！”
一张张，全是5万元的大票。
周凡数了一会儿，道：“没错，谢了老康同志……”
“对了！”他一伸手，从三轮车上又拿下来了一个玻璃瓶子，沉甸甸的递给了老康：“康师傅，这是我平时自己吃的野蜂蜜，我个人送您一点尝尝味道！”
“呦……”老康道：“这可不行，这是犯错误的！”
“您见外了不是？”周凡道：“这第一，我没让您给我提价格，第二，我也没让您给我提供额外的帮助。哪能犯错误呢？”
“再说了，您是后勤的仓管主任，您不得对产品的质量负责。这东西您尝尝，有没有问题不就知道了？”
“哦……”老康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道：“对……小张你这个说的有道理啊！”
“行行行，我就尝尝！”
“如果有问题，下次我要找你小子算账的！”
“哎！”周凡摆摆手：“老康同志，我先走了！”
“辛苦，你慢点！”
周凡出了国药三厂。
有的时候，你得懂人情世故。
这次虽然是程开发求着自己，但是下面干活的人并不是求着自己的。
这点人情世故下去，对自己绝对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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