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许玄与谢琦下了船。
刚下陆地,一辆车下来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子。
“小琦!”
“璇姐!想死你了!”
两人热情拥抱,许玄知道这就是谢琦的好闺蜜了,也是派船来接他们的人。
“你眼光不错啊,这位是你的男朋友?不给姐介绍介绍?”李璇笑道。
“哎呀,不是,他是许……许什么?”
“许玄。”
噗嗤!两人顿时笑了。
这种感觉像是有个人叫朱元璋、李世民一样。
“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伱的名字,咳咳,有点奇怪罢了。”李璇收起笑容,歉意道,不管名字如何,嘲笑别人的名字总是不好的。
“没办法,父母给的名字。”许玄东张西望,这座港口吞吐量极大,汇聚各地物资。
“你在看什么?”谢琦问道。
“没什么,没想到粤州港发展这么好了,当年这里都是木船呢。”
“木船?当年该不会是两百年前吧?”李璇不可思议道,这个地方可是三百年来最大的港口之一,另一个是沪港。
“他开个玩笑,不要介意。”谢琦打岔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琦内心隐隐有种设想,该不会真是个老古董吧?莫非是传说中的许玄?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随之抛在脑后。
这个太夸张了,相当于一个人说自己是秦始皇那么夸张。
正常人怎么可能相信,估计是看电影入迷了,觉得自己就是许玄。
一行人去吃饭,吃完饭后,开车前往博物馆。
“博物馆到了!”
谢琦指着前方的建筑说道。
各地游客络绎不绝,博物馆牌匾是神武皇帝的亲笔字,馆前竖立两座老者的雕像;一个皇帝打扮,另一个道士装扮。
若不是下面有文字介绍,许玄还真不知道那个道士就是自己,皇帝倒是和许永有五六分相似。
三人进入博物馆。
另一边,李思贤等人与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汇合。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许迪戴了口罩和墨镜,身边没有带一个保镖。
“在下张玄灵,这位是李教授吧?久仰久仰,庚馆长,许老板,好久不见。”
老者笑着与几人打招呼,一行人也没有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我带各位逛逛,跟各位说说博物馆的历史,这是金器展厅,存放了两广出土古代文物,多与古代瓯越国家有关,这边是青铜展厅、陶瓷……”
很快,到了规模最大的区域,昌国展厅。
“当年中京战乱,皇室一支带着皇家宝物南下,这些物品留了下来,这是许玄天师画符用的笔墨纸砚,后院的竹子、早年间用过的兵器,这幅盔甲是濠格的,之前藏在终南山。”
“这是早年间天师与汉昌帝的家书,体现了历史人物的有血有肉,还有密教法王贡献的金碗。”
从许玄许永,再到末代万统皇帝的文物通通都有。
甚至有些连中京都没有。
“中京博物馆曾经想借文物,我直接拒绝了,借过去还有还的道理?”
与此同时,许玄等人来到博物馆。
两女直奔汉昌展厅另一侧,这是关于医学发展史的展厅,说起医学发展史,那就绕不开许玄和谢妙。
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年轻女子的雕像。
导游在一旁介绍:“谢妙是现代医学之母,这个雕像是科学家通过谢妙晚年的肖像画,而推导出的年轻时的样貌。”
“三分相似吧,还不如谢琦,这专家也太水了。”许玄心中暗想。
跟着导游而走,听着他们讲解谢妙、李见性、李长生、许永、李安邦等人的事迹,许玄心里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故人已逝,音容宛在。
无论是喜怒哀乐,又或是爱恨情仇,在岁月面前都已随风而去。
许玄亲身经历了历史,历史独独留下自己,当年那些天天见面的人,如今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心愿。
怀念也罢,忘却也罢。
这就是历史,这就是长生的代价。
“老三、灵儿、谢妙、张天师、见性……”
眼前熟悉的事物,这些物品一个个在脑海中对应出相关的故事。
那副刀具似乎是当年谢妙使用的手术刀,还记得当初自己在长沙医馆显露神通,她的惊愕之情。
这把比较原始的左轮火枪,似乎是当年自己送给李长生的,这家伙之前还是太一道的卧底,即便后来被接纳,他也是整日惴惴不安。
这把火枪给了李长生,从此坚定了他融入白帝教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