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小极小。”
“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让老夫遇到了。”
火脉山峰之中，
一名红发老者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筑基巅峰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扩散。
“好在，即使如此，老夫也有所准备。”
“成业兄，一路走好。”
他目露冷芒。
“真是先天剑体又如何？”
“死了的天才就不再是天才！”
“而老夫，在这个血屠殿气势滔天的危急存亡之秋，是宗门最有可能结下金丹之人，没有确切证据，老祖还能杀了老夫不成？”
“即使被杀了，老夫也无悔！”
周困龙露出坚定之色。
“没有十七年后的九窍结金果，我最多只有不到半成的结丹成功可能，无非是早死晚死罢了！”
忽然，
一缕蓝芒在法术镜面上一闪而逝。
“不可能！”
“这是筑基，筑基啊！”
“筑基！”
周困龙失态大吼，死也不惧的坚定道心被冲得七零八碎。
……
一口湛蓝的飞剑，
从江定眉心处，一点点的飞出来。
在它出现的瞬间，方圆千米之内，恐怖的剑意降临，仿佛一股蔚蓝大日落在所有人心头，焚烧一切神识窥探，神魂一片空白，僵立不动。
“这是什么？！”
“你明明是练气七层啊！”
灰袍老者恐惧大喊，预感到了什么。
咻！
磁感纹路加持下，湛蓝飞剑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几乎消失在了神识范围内。
一瞬间，落在灰袍老者耗费了全部法力和精血凝聚出的火龙头颅上。
从其头颅处洞穿而过。
火龙凝滞片刻，灵光崩溃消散，一根火龙月牙极品法器灵光暗淡，坠落，中心多出一个洞口，清晰可见，已然报废。
再一瞬间，出现在欲要再使出什么法术的灰袍老者头颅，带着些许脑浆穿过。
筑基护盾，没有任何作用。
“周……害我子嗣啊！”
头颅多了一个大洞的灰袍老者无力地倒下，眼中蓄满泪花，满是悔恨之色，似乎预感到了已经得到一枚筑基丹，正欲服用的自己儿子下场。
砰！
他的尸体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烟尘。
“这……”
李青云眼中露出震怖之色。
“可还有？”
江定站起身，飞到数十米高的天上，眺望远处的火脉之处，似乎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红发老者的模样。
久久，都没有人回答。
所有弟子，包括李青云都低下头颅。
咻！
太清飞剑落下，从心中恐惧、怨恨情绪最多的二十余名内外门弟子脖颈一绕而过，头颅落地，大股鲜血喷洒成泉，巍然壮观。
周围弟子被鲜血喷到身体，颤抖不止，却始终都不敢站起身来。
抖落鲜血，剑收入眉心。
江定化作一道遁光飞回金灵山山顶。
“送客。”
“是！”
“恭送小师叔祖。”
刘三七恭敬拜下，看了一眼周围活下来的弟子，和太上长老亲传弟子李青云等人。
众人大松了一口气，如鸟兽四散。
……
“我，太过小家子气了。”
天雷峰上，白眉老修沉默许久，长叹一口气。
此事，不是他主动推动的，但也是知晓，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制止。
那时心中，
未尝没有过被一个凡人愚弄的羞恼之感。
“主要是八年了，谁能想到一个凡人八年不下山顶一步，始终没有练气气息，一直都是先天武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