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之在三国争霸天下 权谋之衡(1/2)

洛阳城皇宫后殿中,刘宏失去了目光的焦点,面容呆滞,内心的想法谁也无法揣摩。

张让和赵忠两人默默侍立一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仿佛刚刚失去了至亲一般。

随着张杨、张邈和王匡三人的大军在一场惨败中溃不成军,张杨更是惨死当场,洛阳城内外再也没有援军可期。此时,敌寇的势力正愈发强盛,无人能够阻挡,洛阳城已经岌岌可危。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陛下,前侍中蔡邕和车骑将军何苗求见。”

这声音将呆滞的刘宏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稍稍思索片刻,感到诧异。蔡邕早已辞去官职回乡,而废物何苗更是被生擒活捉,如今他们为何联袂前来?

“老师来了?请他们进来吧。“刘宏呆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采。蔡邕多年来是他的教师和知己,两人的感情十分深厚。刘宏自视为忠诚的帝党成员,与外戚、世家和宦官无关,如果能听听老师的意见,无论如何都是好事。虽然刘宏承认自己在治国方面不擅长,也胆小怯弱,导致了大汉王朝的衰落,但不可否认的是,刘宏是一个极为重情重义的人。蔡邕多年来的教导之恩,他铭记在心,因此即使蔡邕曾当众顶撞他,他也没有怪责蔡邕,反而在蔡邕辞官时还多次挽留。

“老臣(末将)参见陛下。“过了片刻,蔡邕和何苗的身影出现在刘宏面前。两人面露疲惫,衣着尘土,而何苗的双腿微微颤抖,似乎害怕着什么。

“老师,无需多礼。“刘宏亲自搀扶起蔡邕,完全没有理会旁边的何苗,转身不加理会。

在刘宏的心中,他对于何进和何苗这对兄弟都并不看好。如果不是因为他需要平衡世家、外戚和宦官之间的关系,何家势力又相对较小,适合他掌控,以何苗的能力,即使是担任一个地方县令都可能力不从心,更何况只是身居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之下的车骑将军呢?

蔡邕望着昔日弟子憔悴的面容,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道:“老臣无能,无法治理国家安邦,也无法亲自提剑杀敌,以致陛下承受这样的屈辱,臣有死罪。”

刘宏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幽幽说道:“这与你无关,老师。大汉拥有百万雄兵,众多战将,却找不到一个能为我分忧的人,以至于逢杀军横行无阻,肆虐天下,如今甚至连洛阳都面临陷落的危险。如果大汉亡于我的手,我将如何有颜面去地下与先帝们相见?”

蔡邕止住了哭声,缓缓开口道:“陛下,眼下的形势还没有到如此危急的地步。”

刘宏苦笑一声,自嘲地说道:“难道老师没有看到今天那三路勤王大军的惨败吗?彻底失败了,完全失败!大汉的官军竟如此不堪一击吗?”

说到这里,刘宏仿佛想起了什么,抬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何苗,询问道:“车骑将军,你不是早已落入敌人的手中吗?现在又是如何与老师一同前来见我?”

何苗脸色通红,尴尬地低声说道:“末将确实在接老父回京途中遭遇了敌人的袭击,虽然奋力抵抗,但终究力量悬殊,被敌人俘虏。至于后来的事情,还是请伯喈先生为陛下一一讲述吧。”

刘宏听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转头看向蔡邕,问道:“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蔡邕一脸苦涩,道:“老臣辞官之后,本欲回陈留老家专心著书,奈何途经各县时,各县县令颇为热情,留老臣讲学,老臣推脱不过,是以耽搁了些时日。待老臣走到虎牢关前之时,虎牢关已为贼寇所破,洛阳附近的黄巾贼寇复起作乱,老臣和小女的性命还是为贼酋李少岩所救。”

刘宏眉头一蹙,疑惑道:“这么说来,两位不仅没被贼寇害了性命,反而还是那李少岩贼子放回来的?”

见两人点头,刘宏继续道:“莫不是贼寇派尔等前来劝朕投降?绝无可能!朕是大汉的天子,哪怕死了也是大汉之君,绝不可能投降于那李少岩贼子,朕意已决,誓死不降,他若是有本事,便打进这洛阳城,朕在皇宫中等他!”

蔡邕闻言急道:“陛下误会了,贼寇若是敢让陛下投降,老臣第一个死节,安肯为贼寇传话耶?”

刘宏一头雾水,问道:“那贼寇怎肯放老师回来?”

何苗连忙接言道:“启禀陛下,这贼酋李少岩说,他本是一介良民,只因家道中落才流落南阳,本欲投军岂料受地方小吏迫害,差点死于非命,不得已才混迹贼营,之后转战南阳,席卷颍川,攻取虎牢,兵寇洛阳皆属无奈之举...“

这番话并非是李少岩教他说的,李少岩只会说城破之后鸡犬不留的话,像这样的陈述是何苗自己编造的,而且与事实相差无几。

“好一个无奈之举!”刘宏冷笑道:“朕的万里河山已被他的逢杀军搅得一塌糊涂,南北两营精锐尽皆付之一炬,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军身首异处,如今连洛阳都岌岌可危,不消数日,只怕朕的项上人头都得摆在他的面前,这也是无奈之举?”

闻听刘宏言语中怨气颇大,何苗赶忙道:“那贼酋李少岩说,只要陛下肯下旨招安,封他一个官做,他便不再造反,马上率军撤离洛阳。”

“什么?”

刘宏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看向蔡邕道:“老师,那贼酋李少岩真的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