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王胖子这个人,整个就是一混不吝,此时一听这老瞎子敢这样说他,当下怒道:“老瞎子,要是搁二十年前,就丫你们这帮牛鬼蛇神,胖爷我非得批倒批臭,再踏上一万只脚不可。”
“就是现在,胖爷我也敢砸了你的卦摊!”
说着就要动手。
“胖子!”
身穿一袭黑色布褂的苏晨,带着胡叭一和大金牙两人慢慢走来,紧接着按住躁动不安的胖子之后。
这才道:“总把头,别来无恙啊。”
这句总把头刚刚出口,眼前的陈瞎子,明显能够注意到他的手抖了一下。
紧接着冷笑一声道:“什么总把头不总把头的?小友说的什么,老夫可听不懂,不如来算一卦。”
“总把头既然听不懂...”
苏晨挑眉道:“不如说点总把头听得懂的。”
紧接着一拱手道:“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这句话便是卸岭代表的常胜山。
当年陈玉楼逢人便说的切口。
眼下听到这句话,顿时浑身一抖,紧接着一双瞎眼,仿佛要看透眼前的苏晨一般。
“老夫敢问小友,何门何派?”陈瞎子拱手,但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当年民国时代,他们常胜山插香的这把绿林道上的响马贼,那个不是手染鲜血的凶名赫赫之徒,道上树敌极多。
因此他才隐姓埋名。
眼下让人看出了行踪,万一是年轻时代结的什么仇怨,他现在可不是当年道上那个呼风唤雨的舵把子了,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瞎子而已。
真要是寻仇的,只能跑了。
见对方紧张,苏晨嗤笑一声,紧接着道:“陈总把头,不必紧张,家父苏二河,当年也是卸岭门人,我听家父说到过总把头的特征,今日得见这才认出而已。”
陈玉楼闻言沉吟片刻。
苏二河?
常胜山当年插香的有这号人?
但是当年卸岭门人遍布天下,甚至有些土匪路霸,都冒充卸岭力士的名号挖坟掘墓的,他这个舵把子也搞不明白。
只能是唏嘘道:“没想到卸岭一脉,还能传承到现在。”
紧接着面带一丝倨傲的说道:“不错,老夫正是当年卸岭的舵把子,陈玉楼!”
“既是遇见昔日门人,我可免费相面一二。”陈瞎子说道。
正所谓相面摸骨,这相面之术,虽然说起来有些封建迷信,但却有几分道理在其中。
正所谓相由心生。
许多人其形貌望之獐头鼠目,定然从事的非奸即盗。
古代还有许多形容人的面相,就比如那司马懿,便是狼顾鹰视之相,此等奸相定然是谋国之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