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这反贼的脑袋挂到旗杆上去!”
“不可啊,大将军不可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杀使会坏了大将军您的名声啊,大将军三思啊!”听到自己就要命丧黄泉,瘫坐在地的使者顿时恢复了精神,朝着高台上的贾珲哀嚎着求饶。
“那就把他整个人挂到旗杆上!”
你还真是个从善如流的啊!
使者彻底绝望了,现在这大太阳天,怕不是不到两个时辰,自己就要在脱水和晒死两个死法里选一个了
没人理会这个使者的想法,只是两个亲兵出列,一左一右的架起了使者朝着旗杆处走去。
“教主,弟子尽力了啊”
“教主,您看,那旗杆上是不是挂了个人?”湖广总兵隐约看见对面中军的一跟空旗杆上挂了个什么,仔细打量了一下,似乎是个人。
“什么?我看”
嗖——
“大炮!”
咚!
一发炮弹准确命中了城墙的西北角,被炮弹轰击产生的震动震倒了的教主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周围。
一支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就往后拉,教主只是凭借本能站了起来,跟着手的主人跑了起来,直到到了下了城墙后,教主这才恢复了神志。
“呼——”
太险了!那枚炮弹但凡再打高一尺,就不是撞在女墙上而是撞在他的身上了!
“你没事吧?教主,教主?”
“啊,快,快让山东总兵率部按计划冲出去!”
“是!”
炮火轰鸣,一发发最小也有七岁小儿拳头大小的炮弹轰在了早已被打的破烂的城西北角上,震塌了一小面砖墙,漏出了夯土层。
“西北角上有一块墙砖已经被打烂了,弟兄们,给我朝着那缺口打!”火器营指挥使看到了被轰碎滑落的西北角墙砖,立马兴奋的大喊大叫的,转头就朝着自己的部下们下令。一架架火炮开始调整炮口方向.
“总爷,教主有令,让您快冲出去!”
“谨遵法旨啊!”
山东总兵仰天长啸一声,用力一磕马腹就冲了出去。
身后的步军们同样大吼一声,全军出城朝着东方冲去。
听到东城传来的一阵吼声,教主不甘的锤了一下地面,这才重新恢复到那副一切皆在掌握中的高人模样。
为什么只挑东边去?
西边就不用想了,西边随时可能有齐军的援军。圣教的军队明显的比齐军弱一节,不是个人武力上的弱,而是在军阵、配合等方面的弱,人数少时还能不要命的冲散齐军的军阵形成大体上单对单,可一旦齐军的规模上去了,森严的军阵就会把圣教的军队消磨殆尽。
若是在往西取食的路上撞上了齐军的援军,那大概率对方不会少于一万人
至于南边,想要出城去劫掠,势必是要过运河的,运河虽然比寻常的护城河提供的防御力更甚,但运河也比寻常的护城河宽啊!
可以说除了西津渡营地,就南边的大炮多了!
北边想都没想,下江捞鱼吗?
还是趁着东边的军队还少,杀出去搏一搏吧!
山东总兵目光逐渐坚毅,圣教的存亡就在此一战了!
城东齐军营地。
整齐的军阵列在大地之上,最前方是十门从战船上拆卸下来的火炮。
“姨父.指挥使大人,为什么他们出城后不马上绕南,反而要来冲击离城门两里外的我军呢?”年轻的亲兵牵着指挥使战马的马缰问道。
“因为他们总要渡河的,若是咱们追上去趁他们过河时打攻击他们,就算是他们把咱们打退了那损失也肯定不小。倒不如率先打败咱们,可以省不少事呵,这是拿老子当软柿子了?”指挥使看着从出了城门就开始慢跑的叛军。
“这敌将也是个人才。说他蠢他还知道慢跑节省体力,说他不蠢吧明知道咱们有火炮也不知道分散开,大炮装弹!”
“大炮装弹!打后面的甲士!”
“大炮装弹!打后面的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