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也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
三步开外的虚空之上，太上域主那破烂的衣袍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面对着自己头顶上那一片阴影和压力，余长夜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有些面色不悦。
“既然如此，域主若是不信，自可以直接杀了弟子。”
“你以为，本座不敢么？”面具下，太上域主眼睛微眯，冷笑道。
“你的确天赋异禀，悟性上佳；”
“要是放在其它门派，自然是不会有人舍得动你。”
“不过本座可没有爱才之心，我九幽灵域更是不缺天才。”
“所以本座很是好奇，你的自信和倚仗究竟来自哪里？”
“还是说，你一直在赌？”
太上域主一连串的发问直击余长夜的心理防线，但越是这样，便越不能被找到破绽。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弟子已用道心起誓…”
余长夜刚开始说话，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被太上域主直接打断了。
“本座不是如烟，收起你的那套伶牙俐齿。”
“道心？”
“道心值几个钱？”
“不过是名门正派用来欺骗他人的工具罢了。”
“我魔门之人，只要能成事，无论什么手段，都可以用鲜血来洗净。”
“你记住，本座今日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杀你。”
“若是让本座发现，你说了谎…”
说完，只见太上域主伸出瘦如鬼爪般的右手，对着眼前凌空一剜，直接将这处秘境的虚空撕出一条口来。
“三日之后，本座还会再来。”
“届时，如烟若是没有一点好转，你也仍是天圣圆满，那便是你说了谎。”
说完，她便一步跨入了那道空间裂缝之中。
三天时间…
让他点燃神火，尚还有些可能；
但要是让柳如烟发生好转，恐怕连她自己都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余长夜皱了皱眉，看来，老域主这是铁了心要试探他一番啊。
这才故意给了他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就柳如烟目前的情况来看，什么才叫做发生好转呢？
五识之中，柳如烟耳识与身识已经恢复；唯独剩下眼识、鼻识和舌识；
难道要他帮助柳如烟再恢复其中任何一道身识吗？
等等。
想到这儿，余长夜突然神色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
医者在行医前通常都会望闻问切；
更有疑难杂症者还要让医者更为了解病者身体情况才行。
这是不是说，自己又多了一条可以贴贴的借口…
至少这三天里是这样的。
想到这儿，余长夜开始不由自主地望向远处的宝殿。
既然如此，时不我待！
…
宝殿内，玉床上。
柳如烟安详地睡着，鼻间有轻微的灵气不时出入，好像没事人一般，恬静而又美好。
这段时间里，连连经受余长夜的糖衣炮弹，让得她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和抗拒，到最后的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尝到甜头的她，也彻底在心中埋下了一粒特别的种子。
“阿烟师尊，弟子回来了。”
然而，就在柳如烟还在担心外面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安静的时候。
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尽显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