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急着将地契跟丁权拿出来,而是转身对一众村民道:“我拿了那些地契跟‘丁权’,去银行贷款了。”
“哗!!!”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
陆瀚海脸色一白,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他早有预料。
身后的老管家同样如此。
“兔崽子...!”陆瀚涛举起木棍,却砸在了地上。
他身子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只能靠木棒支撑。
而此时的村民们已经炸了锅!
宛如五雷轰顶,天都塌了下来!
娇婶已经忘了摇动蒲扇,呆住了!
几乎所有的村民们都面面相觑,一时失神,不知所措!
包括陆金强跟陆锡明在内,他们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把村里的地契给抵押了!
“陆家村...完了啊!”娇婶哭喊一声,跌坐在地。
其余人也逐渐从失神中回过神。
“你...你怎么能拿地去贷款!?”
老谋深算的侯文俊一直没有说话,此时也急了,指着陆明飞颤抖着说道。
这一刻,不仅是陆家村村民,就是其他五大族的族长,内心也拔凉拔凉的。
“你个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陆瀚涛再次举起了木棍。
“打死他!”有人喊道。
“带去祖宗灵牌前,执行家法!”
“对!执行家法.....”
村民们暴动,纷纷叫喊起来,也有的准备亲自动手。
这些氏家大族,都有自己的族规,俗称家法。
但是一般只有犯了大事的族人,才会被执行家法,就像此时的陆明飞抵押了村子里的地。
此次,陆明飞的行为不仅触碰了陆家村的底线,更是将陆家村推入了深渊!
这是犯了天大的事!动用家法,已经是他们忍耐的极限。
眼看着村民们即将失去理智,陆明飞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看向众人。
怒吼一声:“你们吼那么大声干嘛!地契有那么重要?”
村民们顿时安静下来,陆明飞威严十足的扫视了一番,才接着道:“难道凭那几张纸,别人就能抢走我们的地了?”
“难道我们祖上的地是别人白给的?
别人凭着几张纸,就能将我们祖上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给霸占了?”
“你们舍得将自家的地拱手让给别人?”
“那些狗东西何德何能?
凭几张他们给的所谓的地契,就能决定我们的土地?”
“你们说说,他们凭什么?”
陆明飞的一连串灵魂发问,让所有暴动的村民直接懵逼!
就连赖在地上哭泣的娇婶,也呆呆的看着陆明飞。
没有人回答陆明飞的这个问题。
良久,才有个声音响起:“凭他们是官啊......”
陆明飞看向说话的侯文俊,面无表情的问道:“他们是官,他们凭什么是官?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官?”
“我们怎么是官?”侯文俊不解。
村民们也不解,都那么看着陆明飞。
“谁生来就是官?难道我们祖上不是官?成王败寇罢了.....”
陆明飞说罢,将怀里的油布包裹拿了出来。
他举起手里的地契跟丁权,又道:“我虽然将地契跟丁权抵押了,但是我赚了钱,又将它们赎回来了。”
“可是那些官真要动我们的土地,就凭这些纸,你们觉得有用吗?能保住自己的地吗?”
陆明飞举着包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
议论声逐渐响起:
“是呀!别人真要抢,地契能保住么?”
“能保住个屁!没听伟大的主席说么!枪杆子里出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