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官麻利的从上锁的箱子里面,拿出来了登记簿,盘膝坐在了案几前面,手持毛笔。
他翻开了登记册,问道:“师弟俗名叫做什么?何年何月生人?天干地支如何?是否有过佛缘?”
他问的很常规,但是智云上师叫停了他的动作,说道:“勿要那么仔细,就写,扎萨僧,十六岁,天干地支,生辰年月全部都空着,佛缘写无。”
一句话,僧官的手就顿住了。
“啊,上师,这?”
僧官闻言,头上汗水都快要下来了。
他抬头看着自己的上师,又看了一眼陆峰。
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就在他看着智云僧的时候。
智云僧也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僧官立马就反应过来。
他立刻将智云上师说的话写上去,不做追究,重新对陆峰说道:“请师弟前来领受法号,不知道师弟受了什么戒?多少戒?是何成就?”
陆峰还未说话,智云上师就继续说道:“空着受戒那一行,都不用写,什么成就亦不用填写,就写法号。
法号为,永真,就这样写罢!”
他快快的催促僧官,僧官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随着本尊上师的说话越来越急促,并且他频频叫他书写,这僧官就感觉自己几乎难以呼吸。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他如此做,并不符合规定,但是他别无选择。
因为智云僧是他的本尊上师,他要像是供奉自己本尊一样供奉本尊上师,无法违逆。
也即是说,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颤颤巍巍的将所有的文字都写下来,他将这登记簿双手供奉给自己的本师,叫智云僧过目。
智云僧看了一眼,确定准确无误之后,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块印章,印在了上面。
“永真,你且在外面等我一段时间,我很快就来。”
他直接称呼陆峰法号,不再叫他扎萨。
陆峰立刻双手合十,,对两位僧侣行礼,方才离开。
支开了陆峰之后,智云僧对那僧官说道:“你病了。”
那满头是汗的僧官立刻感天戴地的跪在地上,叩拜本尊上师说道:“是的,上师,我病了,病的很重,是龙病。”
“不错,今日写这登记簿的,也并非是你。”
“是,上师,并非是我,是我的侍从僧。”
“我身边的侍从僧是蠢物,犯了错,去做养马僧了,从今天开始,你常伴我左右,做我侍从。”
智云僧说罢,看着这地方说道:“将这门锁拴了,和我一起离开,我记得你有两个书记官?”
听到这里,那僧官只是笑,一点都不敢说话,智云僧冷哼一声说道:“笑?
就算是其余大僧侣,身边都没有书记官,你什么身份,猪狗一样的东西,居然敢养两个书记官?
还都是女人?
你难道不知,将女人带入寺庙,罚畜二九,鞭三十?
你莫不是以为我是瞎的?聋的?你做的这些好事,我全部都不知道?
告诉你,这一回,我要你收尾干净,将事情处理清楚明白了,今天晚上就来我院子里。
不许将你在寺里豢养女人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扒了你的皮,这不是威胁,这是一个事实阐述,闻言,那僧官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他连连叩拜。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