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闻言轻笑一声。
“龙佑集团是不是合法企业，李总，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们借着龙佑集团上市公司的壳，大肆宣传龙佑翡翠基金。”
“这半年来，你们仗着龙佑翡翠基金，在东海省内大肆敛财后利用地下黑机构，把钱洗干净转到国外。”
“金字塔骗局，玩的倒是挺溜……”
华阳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
对于他这个高度人来说，一眼就能看清楚的骗局，根本算不上高明。
这种骗局，也就骗骗年纪大的老人和熟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上当！
李瑞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华阳，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你无凭无据，诽谤龙佑集团诈骗，不怕坐牢吗？”
华阳瞥了李瑞明一眼，冷哼道：“证据？”
“月利率高达百分之八的理财产品，不就是证据。”
“一家投资机构，不投资互联网、房地产、金融、股票，却能保证客户月利率达到百分之八。”
“就算是股神巴菲特坐在这，也不敢保证月利率达到百分之八。”
“龙佑集团这么做，不是诈骗是什么？”
李瑞明听到华阳的话，眼中的凶光呼之欲出。
“这些都是集团的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华阳不屑一笑，翘起二郎腿道：“这么拙劣的骗局，你们还当成机密对待，简直可笑。”
“李瑞明，我劝你一句，趁着警方还没收网，赶紧去自首。”
“把该交代的全交代了，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要是去晚了，估计往后三十年，你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华阳目光直视李瑞明，波澜不惊。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李瑞明坐回办公椅上，拊掌冷笑。
“不错，不错。”
“不愧是华总，都这个时候，还想着劝我回头。”
“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出去说，会有人听，有人信吗？”
话罢，李瑞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暴起喝道：“根本就不会有人信！”
“你太理想了，只要是人，就没有不贪婪的！”
“所有人都只会看着眼前的收益，没有人会看到未来的风险。”
“当然，那些能看到风险的人，根本就不会购买龙佑翡翠基金。”
“你觉得是集团骗了这帮人，恰恰相反……”
“是这帮人的愚蠢，贪婪，短视，造就了龙佑集团！”
“只要这帮人还在一天，龙佑集团永远都不会倒下。”
李瑞明大笑起来，声音里充满狂傲。
华阳看着李瑞明，神情没有一丝波动。
在他看来，李瑞明最后一句话简直可笑。
未来二十年后，遍地的大数据推算技术，会将传统诈骗逼到死角。
像龙佑集团这种骗局，用不上二十年，在国内就没有生存之地。
李瑞明说别人眼光短浅，他何尝不是其中之一。
“我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诈骗说的清新脱俗。”
“李总，怪不得你能当分公司的总裁，论死鸭子嘴硬，你果然有一套。”
华阳点了点头，略带戏谑道。
李瑞明冷哼一声，情绪平复了下来。
“我看死鸭子嘴硬，说的是你吧！”
“集团的计划没有任何漏洞，市局的人来了，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就算他们有证据，也不敢把我抓走。”
“连交通集团都这样的国企，都往基金里投了两千万……”
“更何况，东海省内那么多家企业，那么多人的钱，全都在基金里。”
“他们敢动我一下，我保证所有的钱，一分都追不回来。”
“我照样可以全身而退。”
“而你……”
李瑞明指向华阳，目光中杀机乍起。
“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滨海市每年那么多失踪人口，也不差你一个。”
“来人！”
李瑞明对着办公室外，大喝一声。
下一秒，吴瀚带着六个壮汉走了进来。
他们手里个个带着棍子，显然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