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胜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面色不善的看着赢天。
好小子,还学会呛朕了!
赢天看着赢胜这难看的表情,内心暗喜。
让你白嫖我!怼死你!
舒坦了!
赢天停了一下:“虽然如此,但儿臣觉得,这酒既然父皇喜欢,儿臣就时不时酿一些。”
“送进宫来,让父皇享用。”
“哼!”赢胜冷哼一声,端起酒杯继续品尝起来,算是对赢天态度的满意。
“罢了罢了,你这小子伶牙俐齿,朕说不过你,以后随你去吧。”
赢胜说完,又忍不住喝了几口。
很快他就喝光了一坛,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红润色。
赢胜伸手拿过桌上的另一坛酒:“这琼浆玉液,什么时候能给朕送过来。”
“大概三四天吧。”赢天想了想,赵义庄那边办酒厂,再快也要两天。
等欣欣把蒸馏技术交给他们,第一批酒出厂,大概在三天后。
他现在要去忙着造琉璃,可没时间亲自酿酒。
琉璃和美酒之间,足足有五百倍的差价!
赢胜闻言,又把手收回来了,显然想把这坛酒留下来,慢慢品尝。
“这第二坛酒,朕留着给皇后尝尝。”赢胜笑道。
听见皇后这两个字,赢天眼神微眯。
他之前并不怎么了解皇后,即使前身的记忆中,对这个女人也是所知甚少。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现在的皇后和死去的母亲之间,并不友善,时不时地就用一些小手段对付母亲。
而且从林映雪的叙述中,这个皇后十分有可能,就是害死母亲的杀人凶手!
更别说,他还是赢齐的母亲。
于公于私,赢天都不可能对她有好感。
提起皇后,赢胜忽然想起了赢天来之前,皇后和他说的话……
赢胜坐直了身体:“听说你前两日在灯会上,对一众书生才子大打出手,事后还让巡城官对他们当众处以杖刑。”
“有没有这回事?”
赢天一愣,心想这种事都传到父皇耳中了?
“回父皇的话,有。”
赢胜面色冷冽:“为何如此?”
“你难道不清楚,这些才子是我大夏未来的支柱骨血?”
“如此对他们,岂不是让他们寒心!”
“现在京城中已经有不少文人对你的行为不满!赢天,你最近的声音不小啊……”
赢天不卑不亢的说道。
“父皇,不过是一群衣冠禽兽罢了,这样的人如何做的我大夏国的支柱?”
“若是任由这种人进入我大夏国的朝堂,那才是我夏国的灾难!”
“你!”赢胜见赢天毫无悔改之意,未免有些愤怒:“胡言乱语,夏国如此已经数百年了,如何就成了灾难!”
赢天盯着赢胜:“父皇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难道就没看出来,夏国动荡的源头在哪?”
赢胜眼眸微凝,这是在埋怨朕被蒙蔽了双眼?
“父皇若是不明白,儿臣就挑明了说。”
“祸乱的根源,正是朝堂所引起的!”赢天十分干脆的说道。
“荒唐!太荒唐了!”赢胜愤怒的瞪着赢天。
赢天拱了拱手:“父皇,先听儿臣说完。”
“灯会那天,儿臣带着府上的几个丫鬟游玩,身着便装,并未携带护卫。”
“那几个所谓的才子,见儿臣独自一人,身边却有数个貌美女子,心生嫉妒,便上来抢夺。”
“儿臣这才出手阻拦,直到巡城官赶来,儿臣才脱身。”
赢天把事情的经过粗略说了出来,但隐瞒了关于高氏的一切。
若是让父皇知道,一个皇子居然对右丞相的女人起了色心,那可真是出大事了。【1】
【6】
【6】
【小】
【说】
“还有这事?”赢胜皱起眉头。
“父皇若是不信,可以让李公公派人去京城打探一番。”
“那几个所谓的才子整日纵情声色,花天酒地,一点都没有文人所应该有的风气,这样的人若是进了我夏国朝堂,对我夏国难道不是一场灾难么!”
“父皇,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您又不是不清楚,一大部分都是靠着官官相护拖上来的,真正有能力办事的,只有极少数。”赢天不卑不亢道。
赢胜沉默良久,既然赢天敢主动让锦衣卫去探查,那事情应该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