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和迎春聊了许多,但只凭今日她之言语,让迎春消除郁结万无可能。
半个时辰后,黛玉告辞离开,迎春把她送到了屋门口。
黛玉离开之后,司棋方说道:“姑娘,林姑娘说的对,凡事您得往前看,过去的事就别多想了!”
“过得高兴一些,岂不比什么事都重要,又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迎春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比得了她呢!”
经历流产和没有名分,女人一生最大的两件事遭受重击,迎春心理没扭曲就已经很不错。
“姑娘,不管怎么说,你继续这样,只会亏了自己!”
“说句没规矩的话,若你总是这般,殿下看了也会不高兴,往后您就更难了!”
“您得想想此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得明着高兴暗自神伤才对,如此方可让殿下……”
对于迎春,司棋当真是尽心尽力的维护,想的全是有必要可实操的办法。
“姑娘啊,一条明路就在眼前,您为何总是止步不前啊!”
说到最后,司棋都已经急得不行,乃至于说话都忘了分寸。
好在迎春还分得清,司棋是在真正的关心她,所以没有介意她的说法。
事实上,经过今日黛玉的开解,想起之前朱景洪的那些承诺,迎春内心已经被触动了。
“我知道了,往后我会注意!”
听到这话,司棋并未掉以轻心,而是嘀咕道:“此前你也曾这般说过!”
“这次是真的了!”迎春极为认真说道。
司棋顿时露出笑意,接话道:“既然如此,那我提议……晚些姑娘便以讲经为名,邀请殿下过来喝茶听经,如何?”
“啊……”
“嗯?”
见司棋步步紧逼,迎春只能答道:“好吧!”
“那姑娘好生准备吧!”
“准备什么?”
司棋只觉自己像个老妈子,此时忍不住扶额道:“准备讲经之事,准备晚上说什么,该怎么说!”
“哦!”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朱景洪返回了襄王府。
今天议事太子也去了,期间他们兄弟二人聊了几句,但双方聊的内容都很浅。
议事的主要内容有四,分别是西北战事筹备、西南边境局面变化、湖南的平叛事宜,以及在湖北推行清丈。
这四项都是大事,朱景洪仅在前三件事上发言,且全程说话都比较保守,只把该提的点说了一下,并未做过多的阐述。
才回到王府,朱景洪就去见黛玉,哪知却在其住处扑了个空。
“姐夫……你是来找我?”
宝琴的院子和黛玉挨着,朱景洪悻悻而归之时,正好在宝琴院外与之相遇。
朱景洪打了个哈哈,问道:“你从何处来?”
宝琴靠了过来,答道:“去了英莲姐处,聊了一阵又去了可卿姐院中!”
朱景洪随即问道:“为何不见林丫头?”
宝琴笑容消失,噘着嘴说道:“这你得问她去!”
迈步往前走去,朱景洪笑着问道:“怎么……你们又闹了?”
“谁跟她闹了!”宝琴当即否认。
她跟黛玉没矛盾,此时只是单纯的吃醋。
在宝琴看来,大家都没进得襄王府,明明自己和姐夫关系更亲,凭什么黛玉多分了关心。
“看你这样子,只怕闹得还不轻!”
“本来就没闹嘛!”宝琴急得跳脚。
那知这时,拐角处传来一道声音:“哟……怎么了这是?”
不用看,朱景洪和宝琴就知是谁。
“林丫头,你去哪儿了?”
黛玉摇着团扇,一边靠近一边说道:“十三爷,还是多关心宝琴妹妹吧,看你把人家给气得……都快要哭了!”
“跟姐夫无关!”宝琴立马回怼,同时紧贴着朱景洪。
看吧姐夫,咱们才是一家人,她就会说风凉话……宝琴腹诽道。
黛玉丝毫不恼,只听她轻飘飘说道:“你们是一家人,是我这外人多嘴了!”
黛玉越不生气,宝琴就越觉得自己上蹿下跳,像个傻子。
“你……”
眼见这俩姑娘要斗嘴,朱景洪便开口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这里没有外人!”
“走……跟我去银安殿,我有话要给你们说!”
哪知宝琴歪着头问道:“跟我们说?到底是跟林姐姐说,还是要跟我说?”
朱景洪伸出手指敲在她脑门上,待其疼得连连后退时,方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