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笑道:“姑爷与姑娘那是真情流露。”
颜芙凝的小脸瞬间红了。
后知后觉地发现,家里人全都瞧着他们,当即抽回手,垂了眼眸。
此刻是说什么都不对,索性也不说了,一并取了傅北墨手上的物什,疾步往厅堂走去。
傅辞翊则缓步走在她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
东厢房门口,李母将院中情景与婉娘说了个仔细,婉娘听得脸上笑意愈浓。
颜芙凝到了厅堂,将物什往桌上一放,砸吧嘴刚要说什么。
只见某人早已恢复冷峻神情。
倏然,她也不想说什么了。
傅辞翊摆开纸墨笔砚,淡声问:“羞了?”
“没有,我们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好羞的?就是那样揉我脑袋……”
他截过她的话:“先前你说长高小半寸,如今长高了半寸,可见揉你发顶没有影响。”
颜芙凝一噎,她说长不高不过是顺着傅北墨的话,主要是他忽然摸她头,委实令她猝不及防。
更让她不解的是,小心脏竟会怦怦直跳。
不是害怕的那种跳,而是莫名心慌脸热的那种。
此般感觉令她想跳脚,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想着自己要揉回来。
不多时,装扮好院子的众人也来了厅堂,看傅辞翊写字。
对联与福字,他写得又快又好。
李信恒与孟力啧啧称赞。
傅辞翊淡声问:“你们写字如何?”
李信恒、孟力与彩玉纷纷对视,他们如今认字的速度很快,那是因为颜芙凝教得好。
至于写字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懒,这怎么说得出口?
孟力只好说:“主要我们想认字认得多些快些,字写得好坏,就暂时放一边。”
这理念倒是与小妮子先前的一般,傅辞翊慵懒撩起眼皮看向颜芙凝。
颜芙凝连忙解释:“他们的字还是可以的,对,可以的。主要他们每日要做的事情也多,还要练功,分到识文断字上的时辰就少了。”
傅辞翊才不管他们字究竟写得如何,只淡声与颜芙凝道:“今日起,每日五百字,临睡前交我检查。”
颜芙凝指了指自己:“我?”
傅辞翊又落笔:“嗯。”
李信恒、孟力与彩玉悄然往后退。
此刻的气氛沉得很,他们可不敢再言语,生怕自个要写的字数更多。
颜芙凝很不解:“我怎么还要练?”
“嗯?”
“夫君,我好些时日没练字了,就不练了吧。再说了,我如今写得还不错呢。”
“字好坏与否,唯手熟尔。”他清冷道,“练。”
“可是今日是除夕,除夕就不练字了吧?年后要进京,要不我在家练字,不陪夫君进京了?”
傅辞翊执笔的动作一顿,终于道:“进京后安顿下来,再开始罢。”
“那也行。”
进京后,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在京城查看适合开酒楼的地段,除此之外当空闲得很。
五百字不在话下。
厅堂的气氛趋于缓和。
不多时,傅辞翊把对联与福字写好。
大家纷纷拿去张贴。
厅堂内,只剩下小夫妻。
颜芙凝看李信恒他们走时说笑的模样,剜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大过年的,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偏生你严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