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兜?
看台上的三位解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六向听的究极烂牌,换做是一般人早早就放弃了,还是在有庄家立直的情况下。
结果这个清澄的选手硬生生从六向听兜到听牌,并且自摸成功,过掉了东一局的庄家。
这种贪到极致的打法,就算是职业选手也不敢这么轻易去做。
毕竟这可是没有默听手役的牌局啊,只能靠自摸来胡牌。
也就只有门清自摸这一个一番役种。
而且在有庄家立直听三面的情况下,你追立听个坎张,基本就是找死,所以必须维持门清来兜牌。
哪怕运气好自摸成功,也就一千点。
所以这图什么?
沉默许久,铃木渊才忍不住咂舌道:“现在的年轻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危险的牌都给他兜成功了。
话说他不会是奔着那两根立直棒去的吧。”
“为了两根立直棒这么拼?”井川博之也无法理解。
这可是庄家立直,少说都是五位数的打点,一旦胡到了高目,或者翻出了里宝牌,清澄直接就炸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伙就是享受这种兜牌的刺激,说起来打麻将能兜成功有时候甚至比胡大牌都要爽。”
铃木渊忖测道。
没道理的,这样兜牌意义真不大,正常人见到这副牌都只要要弃胡。
当然兜成功了,也确实是厉害。
“依我看,这个清澄的选手实在是太贪了,这种打法未来肯定会吃大亏。”
尽管南彦确实兜成功了,泽田正树依旧没有好气。
而且这种兜牌的方式,可以称得上贪得无厌了,纯粹是赌徒心理,根本不可能持续。
就好比有人放弃安逸的生活,溜到缅北跑电信业务一样,问题是这个人还不是为了挣大钱,纯粹是想以身涉险验证一下自己的腰子能不能保得住。
你说这不是有病么?
随着这一局结束。
井川看了一眼即将被推入洗牌姬的牌河,顿时觉得一阵异样。
如果站在上帝视角去看,清澄的选手每一张牌都完美避开了铳。
他的手上不是没有炮材,但是基本没想着打出去,哪怕是一张孤张,也紧紧捏在手里不打,而是围绕着危险张来做牌,最终得以兜牌成功。
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是个读牌能力非常精准的高中生?
在这个念头浮现之后,井川博之打算接下来的几局,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年轻人了。
.
对局室内。
东二局,庄家轮到了泽田津一。
起手牌【一一五伍五八**筒,伍五七索,东中中】
一向听的绝好调。
如果不追求码速的话,这副牌达成役满也不是不可能。
很好,就用这一副牌,吹响反攻的号角!
看了一眼场上的宝牌指示牌显示为东,泽田津一便将手里的东风也打了出去,追求最大牌效。
反观之前气势正盛的北天神,在被南彦断了庄家之后,牌运落到谷底。
配牌五向听,直接裂开。
这种起手基本就宣布告别了这一局的比赛。
而南彦的起手配牌。
【一五九万,一二七九筒,三六**索,南西】
进了张九索后,这副牌成了四向听的牌。
麻烦的地方在于进张要求比较苛刻,多为坎张。
不过,看来运势有慢慢好转的倾向,这就足够了。
运势沙漠里的植被,不需要多少雨露也能长成参天巨木,偶尔的一场小雨,便已足够。
而且运营这种烂牌的功力,南彦早已臻于极境。
这一场的运势,会慢慢倒向他。
他看了一眼泽田津一的牌河,起手就打了张东风,手牌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样子,早巡就要注意一下他的摸切动作了。
没有思考,将西风打出。
“碰!”
就在这时,许久没有开口的杏花台终于有了动作,碰掉了南彦打出的西风。
西风不是她的自风,不用想她有着手役的情况下才会在第一巡就宣布副露。
紧接着的下一巡,杏花台开了个白板的暗杠!
瞬间的二副露。
这一举动,同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字牌的两副露,这牌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场上的选手估计也注意到了,杏花台选手起手抓了九张字牌,还有不少成对的字牌,是非常优秀的开局!要是被连续碰牌,可就危险了。”
解说台上的铃木渊自然知道各家手牌的情况。
这一局城山商业一向听,但想要做大牌最好维持门清,自摸就能役满。
但很明显,有着一手字牌的杏花台靠着不断的碰杠副露,成型只会更快。
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泽田津一稍微一犹豫,放弃了役满的可能性,碰掉了杏花台打出的一张八筒。
尽管这样一来,他这手牌从四暗刻跌落成了对对胡,但是有两张红宝牌在,如果能胡到高目的红中,至少是个满贯。
他是庄家,不能被对方这手大牌炸庄,还是先听牌再说。
碰掉八筒,打出七索。
听牌了。
【一一五伍五筒,五伍五索,中中】副露【八八八筒】
叫听一筒和红中。
他需要用最快速度听牌,继续轮庄,通过轮庄不断胡牌,才能奠定胜势。
如果被对方的大牌炸了庄,那就难受了。
“城山商业的中坚选手放弃了役满,选择用最快速度听牌,确实是很稳健的一手。”
“一点梦想也没有的家伙,侮辱麻将的艺术!”
“就是,明明杏花台还是二向听,怕什么。”
“笑死,等你在场上被人胡个字一色伱就不会这么说了。”
“……”
面对两边大牌的夹击,南彦在思索着自己手牌的出路。
两边不断碰牌,手牌迅速组建,然而他还没有出过几张牌。
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别家碰牌过掉自己的摸牌阶段,最后可能别人都第五巡第六巡了,你牌河里才一两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