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很快遁入尾声。
两人的手牌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时,染谷和竹井久也都看清了场上的形势。
很明显,南彦和对方都是听一样的牌,并且两人都意识到了这张牌很危险,所以都留在手里不打出来,或许她们两人手里也摸到了南彦和尼曼手上需要的铳张,也就是说牌山上这张牌已经绝了,导致两人都陷入了死听的僵局。
但经过这一局的试探,就能看出这个叫尼曼的女人实力并不简单。
两人的手牌直到尾巡都没有任何变化。
荒牌流局了。
“听牌。”
南彦将手牌摊开。
毕竟是小七对没办法副露,也就无法控制海底牌的位置,只能自然流局了。
对方的手牌从第五巡之后,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估计也是听的小七对,跟他一样单吊的六索。
然而这时。
“无听。”
尼曼将牌盖上,宣布无听。
这一刻,竹井久和染谷真子都诧异了。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是无听?
她的牌很长时间都没有变化过,除非后面十几次摸牌一次改良的牌都没有摸到,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还是说单纯为了让南彦无法摸清自己的手牌,而宣布无听么?
但这种套路对南彦来说是没用的。
连她们都能看出来,以南彦的读牌能力不可能猜不到。
又或者说,她这一局纯粹是为了试探南彦,在中巡之后明明没有听牌,却摸什么打什么,假装自己听牌来迷惑对手?
“哎呀,别太介意,东一局的运气不是很好,我们接着来。”
交付点棒的时候,尼曼微笑着,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染谷真子听后眉头不由得皱了下。
她家里是开麻将馆的,什么样的人其实都能遇到,所以这种小手段她也并不是没见过,有些人为了吓唬对手,直接开立直或者说诈立都是很常见的情况。
这也不是正式比赛,一些小手段都是可以利用的。
只是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是莫名。
南彦倒是没有被这种情况所影响,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在打麻将。
但是接下来连续几场都是如此。
明明按照正常的牌理来看,对方应该早早就已经听牌了,但流局的时候却盖上手牌宣布无听,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而且要知道流局是要给三家罚点数的。
尽管作为牌搭子,染谷真子和竹井久哪怕听牌了也不会立直,自摸了也会弃胡,但是流局她们是一定处于听牌状态的,这就导致尼曼每一局都要损失3000点。
这已经是四本场了。
光前面四场,尼曼就损失了一万二。
不是说好的单挑么,怎么一直盖牌啊?
难道这是想要来个大的?
不仅是她们看不懂,南彦也摸不准对方是什么打算。
但他记得尼曼是有特殊的能力的,所以一直也没有动用自己的能力,他在等尼曼出招的那一刻。
如果她不动,那自己也不动,看谁先受不了。
尼曼心中淡然一笑,看来这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沉稳,不是外表上做做样子讨好那些喜欢高冷男生的小姑娘。
他是真沉得住气。
罢了,自己再不出手的话,不仅过不了他的庄家,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索性直接动手了。
东一局,四本场。
“立直。”
尼曼横板一张二筒,宣布了立直。
她的牌河比较杂乱,三七索、二六八筒、红五万,这让真子看得有些云里雾里,而且不少都是在早巡里打出来的。
虽说像三五九筒、二八万都是肉眼可见的筋牌,危险度没有那么高,不过就真子来说,这些牌绝对不能随便就打,极有可能会被骗筋。
这一局的五筒还是自然宝牌,虽说这是两筋,就安全度而言比表筋都要高一些,只输一手坎听,因为有三枚五筒都在她的手里,但这张牌依旧不敢打。
宝牌五筒,价值太大。
对方这次突然改变打法直接立直,是有可能出奇招的。
所以真子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是打出了现物。
而突然之间,南彦一张红五筒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切了出来。
看到这张牌出现在南彦牌河的那一刻,真子瞪大了双眼。
这怎么会.?
要知道在清澄的麻将部里,南彦是最不信筋牌的那个人,他自己不仅不信筋,还经常用骗筋的方式去恶心其她人,这就导致清澄的所有人对立直后的筋牌都非常敏|感,也让她们后来在大赛上很少被其她选手引挂丢分。
可是这一局,南彦居然直接把一张双宝牌的五筒打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是南彦会做出来的操作?
不仅是真子,就连竹井久也是一脸愕然地看了过去。
这打的也太陌生了吧!
“荣!”
在南彦打出这张牌的那一刻,尼曼微微一笑,当即推倒手牌。
【一二三万,三三三四六九九九筒,西西】
这副牌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坎听五筒,并且用了引挂骗筋的套路。
将南彦手里的红五筒给骗了出来。
翻开里宝牌,还中了两张西风。
“立直一发,dora1红dora1里dora2,12000点!”
这一下,真子和竹井久都坐不住了,这绝对不像是南彦会放出来的铳张。
尤其是真子,连她都不可能犯的失误,最不信筋的南彦却打出双宝牌来,这怎么可能呢?
更何况,南彦的放铳率可是非常低的,社团里能抓到南彦放铳的似乎也只有竹井久一个人,可就连和久帝同桌的情况下,他放铳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结果这时却极为突兀地冲了这么一张牌出来。
而她们看向了南彦,发现他也是微微一怔。
好像就连南彦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切出这张牌来。
“老师好厉害啊,居然能直击到全国级别的选手。”
“全国大赛的选手也不能过度神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