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池田思考接下来这局的打法。
“W立直!”
南二局,天江衣直接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首巡就立直。
作为‘被牌所爱’的三个孩子之一,天江衣的运势自然不会差,她的手牌向来很好,大多数情况下随便做一做牌就能和。
而且在此前的大赛上,她也并不是经常使用海底捞月的能力,纯粹是大牌直击对手,就能轻松取胜。
三家自然纷纷弃胡,跟打现物。
然而这一局,一直打到第十七巡,即没有人听牌,更没有人放铳。
场上各种各样的牌都出现过。
‘好难受,十七巡了还是一向听,感觉像是遇到了和南彦学长一样的情况。’
‘她到底在听什么牌,这都没有自摸或者放铳的么?’
‘场上基本上绝大多数可能的铳张都出现过了,或许有人已经点过炮,但是天江衣没有选择荣和。’
其她三家,都在思索着。
随着天江衣的W立直过后,她们的手牌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但是不管打出什么牌,天江衣也没有宣布荣和,这都快要步入流局了,场上的局面还没有变化。
而saki更是感觉到了和南彦对局时候的感受。
如果说和南彦学长打麻将,就像是被拖入了无尽深渊一般,被邪恶的触手和藤蔓缠绕,他会利用手里的暗刻和暗杠构筑墙壁,破坏牌效,还通过副露硬生生给你全身上下塞满无用之物,让手牌的成型变得举步维艰,难得存进。
但面对学长的时候,至少还能叫喊,还能挣扎,有时候还会产生受虐的快乐。
可在面对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却是一种宛如坠入深海般的窒息感。
不能叫喊,挣扎也无济于事。
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无用。
像是被掐住咽喉一般,最终活活窒息而死。
“话说藤田前辈,已经有人打出过一筒,龙门渕的大将自己也摸到了四筒,她明明已经自摸了,为什么要将牌舍弃。”
井川博之极为不解。
荣和鹤贺选手打出的一筒,就是纯全三色,而自摸则是多一个门清自摸和,但是会破坏掉纯全三色。
可面对这两种情况,这位少女都没有选择和牌。
如果说之前清澄的选手追求符数舍弃番数的打法,尚可以解释。
但这样立直舍弃自摸和荣和别家,让自己陷入立直永振的情况,井川完全无法用科学麻将去解释!
“很正常,天江衣这位选手,有时候会用一些看起来十分胡闹的打法,当时我第一次碰到她的时候,也被她的打法吓了一跳。”
作为受害人一号的藤田靖子,缓缓回忆起那场亲善赛的对局。
长野县历来的冠军队伍,都会被官方邀请去打亲善赛,去年的龙门渕也不例外。
而她正是在那一场友谊赛上,对上了天江衣。
当时她还没太把天江衣放在眼里,历来的冠军队伍,决出的选手也都还在高中生的水平,只是比普通选手更注重牌效牌技而已。
所以藤田靖子并不知道这位实际上是罕见的魔物。
知道最后输给对方的时候,她才明白天江衣真正的实力。
“麻将领域,素来都是赢家为王,能赢便是真理,哪怕用一些看起来十分胡乱的打法,只要最后她取得了比赛的胜利,那么她的打法不论再怎么荒谬无常,那也是取胜之道,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井川博之也是彻底明白了,这位选手,就是连职业都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他也就不再多问。
而随着最后一张牌落入天江衣之手,她托起那张牌,宛如一轮黑色之月。
“这就是,一筒捞月!”
W立直,平和,自摸,海底捞月,纯全带幺九,三色同顺,一杯口。
十一番的三倍满,闲家6000,庄家12000,直接炸了saki南风战的庄!
她放过了鹤贺的铳张,也放过了自己自摸的四筒,就是为了等海底的这张牌。
同是也是为了炸掉saki的庄家,让清澄损失更多的点数。
如果是直击鹤贺,就会损失海底和门清自摸的两番,沦为只有九番的倍满。
被瞬间炸庄,saki无比难受。
她好不容易才赚来的点数,在这一场直接输了回去。
“可惜距离累计役满,只差两番,如果多中几张里宝牌就好了。”
收取点棒的时候,受兔笑容满面但无不可惜地说道。
听到这话,交付点棒的池田喵是真不爽啊。
你这副牌起手就是纯全三色的两面听,并且是W立直,牌好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想着多要几张宝牌!
真是够了!
而且w立直之后,最后海底捞月,这也是极其罕见的古役——石上三年!
这是非常少见,少见到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的古役,还叠加了另一古役一筒捞月,可以说是非常离谱的情况。
反正池田喵仅有的十几年人生阅历以及这七八年的麻将经历,这种情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放过了我而选择炸清澄的庄家么?’
鹤贺的加治木由美看着自己牌河里已经打出来的一筒,不由沉思起来。
如果龙门渕的选手想要逆转排名,放过她确实是最佳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