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最紧俏的一类人员,正是探子、细作、间人这些。
有意扩张的势力、组织会广撒网先发展一大批,再进行正式的筛选吸纳,原身因为货郎身份和一些诡异名气而得了便宜,竟收到不止一家组织的邀请。
致命的是,这家伙都接了。
只见唰的一下,葛贤面色惨白,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吐槽道:
“好家伙,多姓家奴是吧。”
接收记忆到此时,葛贤原以为已足够炸裂。
可未有多久,当最后一股记忆涌来,同时也是他彻底适应这全新躯体的这一刻,极其难以言表,昨夜床榻留存的余韵感受汹涌而来。
葛贤后知后觉看向床榻所在,一片狼藉,不堪入目,有辱斯文等等词儿浮现。
只见得本该只有被子枕头的床榻之上,赫然又出现了竹夫人、斑驳铜镜、古画仕女图以及一把破旧青伞,更有一把缠着七彩丝线的扫帚掉在床下。
这些物事,无一例外,正是葛贤所收集的奇物们。
每一样,皆有玄异。
如那竹夫人,本只是消解酷暑之玩意儿,随处可见算不得稀奇,但这一件却不同,好似成了精怪,只要抱着其入睡,便可在梦中与一神女相会,可解相思,可释大欲,代价不过是数日萎靡罢了。
又说那破旧青伞,实也是妖精也,将其撑开并默念“求娘子相会”,伞下即刻就会出现一个身穿青衣的美貌妇人,侬侬软语,好不诱人。
剩余铜镜、仕女图乃至于扫帚,皆有类似之处。
原身觉醒天赋一月,费尽心思总共收来这五件奇物,可以想见他究竟是何等样人,好色少年是也。
好于此,也殒命于此。
葛贤脑海中最后记忆:这厮接受了多个细作势力的邀请,自觉不论如何都可踏足修行之路,昨夜极为兴奋,竟意外又觉醒了第二种天赋。
超凡魅惑!
那一刻他体内开始散发出诡异气机和异香,对于超凡之物似有着无穷吸引力,虽散发不远,但也让屋中所有奇物暴走,集体显形,朝他扑来……。
“所以,我是被吸干而亡的?”
“既是如此,为何我如今只觉龙精虎猛,通体舒畅,而这些奇物竟大半都废了?”
葛贤先是满脸古怪,继而显出疑惑之色。
原身其实也不是个傻的,虽极为好色,收集来了这些物事,但也晓得不管使用哪一件,舒服过后都要付出代价,会被吸走大量精气,萎靡数日是小事,可怕的是必定会短寿。
五件奇物中,有四件都背上了不止一条人命,最凶残的是那古镜,内里存在着的镜奴,宰了至少十几人,且是男女通吃,很是凶残。
葛贤极为惜命,所以到手后,奇迹般的忍了足足一个月也不去受用,只是时常使用自己的第一种天赋,呼唤里面的妖精相见,过过干瘾。
按说以昨晚的动静和用法,葛贤此时该成人干了。
可他此时感知己身,所得反馈却是:精满神足,增寿一年。
反过来那几样奇物在他感知中都已成了凡物,内中精怪灵异,彻底消逝。
当然,也有例外。
那把扫帚,仍是奇物。
葛贤蓦地探手将之取来,随后用过往语气,柔声喊道:
“白家姐姐莫要慌张,我已恢复清明,已可收敛体内气机,只是对于昨夜之事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还请白姐姐出来一见,相告于我。”
许是惧怕,又或是过往一月聊出来的情谊。
他刚一说完,那扫帚上七彩丝线闪烁,随后就见得一位身穿白衣,容貌偏上,神色羞怯的女子显现出来。
此女正是扫帚精,她倒不曾杀过人,生性柔弱,嗜好打扫屋子,非要洁净一尘不染,上一任主人是个姓白的穷酸秀才,是以她也跟着姓白。
其眸中尚存惊惧,现身后下意识就往后飘了几步,而后才对着葛贤施礼,并将昨夜他爆发天赋因而昏迷后的诸事相告。
原来葛贤觉醒魅惑后,初始的确让所有奇物暴走,显形出来要吸干他,且真个已得手,将其一身精元血气分了个干净。
眼瞧着少年郎成了人干,妖精们心满意足要走,谁料少年体内也生吞吸之力,眨眼之间竟是将她们反吸过去,非但将精元全部取回,更生生将她们吸废,仅扫帚精幸存。
葛贤听罢,面色不动,心头则忍不住惊叹道:
“所以是因祸得福?我那第二重天赋不止是魅惑,实则还附带有反吸神通,对于超凡奇物有着致命吸引不说,还能将吞噬夺取她们的神异?”
“这不是传说中采阴补阳的妖狐手段么?我成男妲己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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