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小日本鬼子!”齐思远咬牙切齿。
相比陆桥山组和齐思远组的损失惨重,还有两个行动小组却更为悲壮。
他们在撤退中被日侨护卫队重重包围了。
无路可走的情况下,面对日侨护卫队的劝降,这两个小组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们选择战斗到了最后的一刻,选择用自己的鲜血,去浸泡这片本是中国之国土却被该死的日本人窃占之地。
还有一个小组以战损两人的代价撤入了安全屋。
但在撤入的时候,断后的组员发现隔壁有个日本小孩正在墙上探出小半个脑袋偷看他们。
这名组员记得这个日本小孩叫松本次郎,之前伪装成住客期间,他还经常逗弄他,并亲切的唤他小次郎。
但按照隐蔽的规定,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要么解决他,要么放弃这个安全屋。
面对这个熟悉的脸庞,这名行动队员下不了手。
而放弃这里,又明显是不可能的。
组员在电光石火间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他朝小孩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小孩为自己保密。
小孩见状,认真的点头——就像之前他逗弄小孩时候认真的模样。
组员放下心来。
他没有选择告知组织,因为他担心组长知道后,会选择冷血的做法。
可他很快就为自己的仁慈付出了代价!
一队日侨护卫队经过的时候,这个叫松本次郎的小孩,悄悄的打开了门,喊住了日侨护卫队:
“我看到有支那人拿着枪进这里面了!”
小孩指向了这间躲藏着四人的安全屋。
日侨护卫队大喜,立马去周边喊人。
几分钟后,三支护卫队聚集在一起,对这处安全屋进行了强攻。
可他们在屋内没有找到人,而从屋里摆放的东西看,这里至少一个多月没有人居住了。
于是,小孩被喊了过来。
“我没有骗你们!他们就在这里面!之前一共有六个支那人藏在里面!他们以为说日语就会让我以为他们是自己人,哼,我早就听到他们私下里说中国话了!”
名叫松本次郎的小孩很得意的表示。
三名护卫队的头目这下不怀疑了。
“他们明明生活在这里,却没有生活的痕迹,那一定是有密室!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最终,密室被发现,躲藏在里面的行动队员,在绝望中,选择了死战到底,决不投降。
当那个放了松本次郎一马的行动队员尸体被拖出来的时候,松本次郎并没有害怕,而是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仔细的看来看去。
很多年后,一个快要老死的日本老头再一次来到了上海,他循着模糊的记忆,来到了一处摩天大楼处。
他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最后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都是那场战争的错……”
一个完美的甩锅,换取了他良心的安宁。
……
四号据点。
张安平平静的脸上,时不时闪过一抹抹的焦虑。
他的行动队正在虹口撤退,情况如何了?
李伯涵情报组、宫恕行动组外加八个狙击手,他们正在狼窝里撤退,他们能安全的撤入安全屋吗?
叮铃铃
电话铃突兀的响起。
于秀凝要接,却被张安平阻止,深呼吸一口气后,张安平拿起了电话。
“是我,李伯涵。”
张安平再度深呼吸一口气:“说。”
“报告老师,根据汇总,行动队撤退后,分成的八个行动组,有五个组撤入了安全屋,具体的伤亡情况不明。”
“还有两名狙击手,被敌人围堵没法撤离,目前正在周旋,我会想办法让人将他们接应。”
这次的行动,宫恕行动组负责行动,是明牌,而李伯涵组负责提供情报支持和掩护,是暗牌。
张安平闻言,心抽搐了起来。
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撤入安全屋,那在遍地是敌人的虹口,几乎就等同于覆没!
也就是说,他的三个组,十八个学生,倒在了虹口!
而两个狙击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其他五个组虽然全都撤进了安全屋,但撤退中必有伤亡。
张安平的心如何不抽?
这可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啊!
从上海特别组成立,他手下就没出现过阵亡殉国的事!
这一次的行动,他做好了伤亡的心理准备,可当伤亡真的出现后,心依然疼的厉害。
深呼吸一口气后,他道:
“继续监控日本人的动静!想办法通知行动队,暂时隐蔽,不要急于离开。”
“是!”
挂断电话后,张安平一个趔趄,差点倒地,还是陈明要急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老师!”
于秀凝和陈明两口子慌了。
“死不了。”张安平一把推开陈明,寒声道:
“给林楠笙和薛景宗下令,除了潜伏的钉子外,情报网运行起来,配合我军接下来行事!”
“告诉郑耀先和徐百川,老子的行动队战损惨重!接下来部队周围的反间任务就交给上海站和直属组了!”
“日本人一定会刺探我军虚实,一定要严防一切特务活动!”
“是!”
群号公布了,可以一键加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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