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兄所言极是。”
“不过,我这人向来心直口快,如此说,也是替郑和贤侄感到惋惜而已。”
“毕竟,他这些年担任工部侍郎,一直兢兢业业。”
“眼瞅着来年有机会更进一步,却被秦明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给挤了下去....”
一旁博陵崔氏的崔秀,闻听此言,也跟着轻叹一声,附和道:
“唉,真是可惜啊...”
郑文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此次,如果不是,他们两家得罪了长孙无忌那条毒蛇。
他郑家的麒麟子---郑和,又怎么会被御史们弹劾,被李世民免去工部侍郎一职。
如今,他们居然还想借此,挑拨他郑家与秦家的关系。
实在可恶。
若非,此次朝堂上闹得太大,且五姓七望相互联姻多年,早已同气连枝,
他恨不得给这两人,一人一个**斗。
“够了,你们两个。”
“哼,我家郑和被贬,已成事实,你们不必反复提醒老夫。”
说着,郑文冷冷地扫了崔秀和卢鸿一眼,轻哼道:
“再者,郑和贤侄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到底因何而起,你们比老夫更清楚。”
车厢里的其余两人,见三人间的气氛不对,连忙出言劝和。
“诸位,我们此行是为与秦家合作而来。”
其中,年纪最长的赵郡李氏的李镇,开口劝和道:
“莫要因族中晚辈之事,坏了今日之筹谋。”
“是啊,如今外有强敌环伺,内有朝堂纷争,我们几家本应团结一致,共渡难关才是。”
窗边的崔诚见状,也适时地插话,然后岔开话题道:
“对了,你们说刚刚离开的那些关陇子弟,来秦府到底所为何事?“
“他们该不会真的是来给秦明贺喜的吧?”
卢鸿闻言,冷笑一声,不屑道:
“是不是贺喜,老夫不知道。”
“但仅凭长孙无忌家的长子,当初与高士廉家的独子合谋,在陇右暗害秦明这一件事。”
“秦明就绝不会与这些关陇子弟有什么交情。”
一旁的崔秀也跟着附和道:
“不错,此子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不仅深得李世民的宠幸,而且还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绝非易于之辈。”
崔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依我看,若非这小子出身寒门,不得不顾及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的关系。”
“否则早就与长孙家、高家撕破脸皮了。”
崔诚和郑文闻言,沉吟片刻,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崔诚缓缓开口道:
“老夫与他虽只交谈过一次,但也知道,此子确非池中之物。”
“他行事谨慎,却也不乏果敢决断。”
“在与我等商讨水泥一事时,更是不卑不亢,游刃有余,对我等的身份,似乎也毫不在意。”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镇,眼眸闪烁了一下,再次开口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李镇,疑惑道:
“什么问题?”
李镇捋了捋花白的长须,语气幽幽地说道:
“当初想要谋害秦明的两人,如今一个早已身死,一个至今下落不明。”
“你们说,这些事是不是太凑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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