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良和柳奕善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他们虽然知道王腾在朝中的地位,但对于他的私生活确实了解不多。
听妹妹这么一说,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
柳奕良斟酌一番后,试图为王腾辩解一二,于是试探性地说道: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中伤王腾?毕竟,像他这样出身名门且仕途光明的人,难免会招致一些人的嫉妒与非议。”
柳如烟闻言眼神闪烁,旋即目露悲戚之色,她薄唇紧抿,期期艾艾地说道:
“小妹曾亲眼见他在酒肆中调戏良家,不仅口出污言秽语,而且举止放荡。”
柳奕良闻言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反驳道:
“据我所知,王腾一直洁身自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小妹,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言罢,柳奕良抬眸,凝视着柳如烟的双眸。
似乎想通过她的眼神波动,判断自家小妹是不是为了毁掉这门婚事,在故意编造谎言。
岂料,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柳如烟的娇躯便猛地一颤,那双会说话的秋水长眸,顿时没了光彩。
整个人更是如遭雷击,那原本坐得笔直的身子,也佝偻了起来。
紧接着,两行清泪顺着柳如烟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
“兄长,小妹所言句句属实。若非亲眼所见,我又怎会如此决绝?”
言语间,柳如烟螓首低垂,眼神闪烁,不知从何处取出锦帕,一边擦着眼角,一边小声抽噎道:
“呜呜呜....可即便如此,兄长仍是不愿意相信小妹。”
“呜呜呜....你们与我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啊!”
柳如烟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指控道:
“说什么,这辈子会一直疼我,宠我,相信我?”
“还说这辈子会护我周全。”
“原来都是骗奴家的...呜呜呜....”
柳如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泪光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要钱地往下掉,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柳奕善见状,心中一软,连忙上前,安慰道:
“小妹,你快别哭了,我们一定帮你。”
说着,他转头望向柳奕良,催促道:
“大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柳奕良也跟着上前,安抚道:
“小妹,你别哭,是兄长不好,兄长信你就是了。”
“等回到府中,兄长便将王腾低劣的品行,上报给父亲大人。”
“只是,联姻一事非同小可,兄长也不敢保证,能说服父亲大人改变主意!”
柳如烟闻言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两位兄长,抽噎道:
“若是,父亲大人明知道王腾私底下做的那些恶心事,仍要不顾小妹的幸福,将小妹下嫁给他。”
“那小妹便只能效仿小姑姑,离家出走了。”
“到时候,二位兄长会帮小妹的,对吗?”
柳奕良和柳奕善闻言,皆是一愣。
他们知道小姑姑当年因不满家族安排的婚事,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这件事一直是柳家的一块心病。
不过柳奕良很快又想到了今天下午,在仁安医院见到的那一抹倩影。
“小妹,为兄记得你最擅长画仕女图了。”
柳奕良突然话锋一转,满脸希冀道:
“你回到府邸后,能不能为宋娘子画一幅画像?”
柳如烟闻言,微微一怔,有些狐疑地望向柳奕良,半晌,幽幽开口道:
“宋家姐姐昨日已经入了秦家祠庙,祭拜过秦家先祖了,你少打她的主意。”
柳奕良:“.....”
柳奕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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