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的心简直痛得快要流血,这些用来殿后充当盾牌的机关人,可是用了他从西漠国到阿略州这一路上好不容易重新攒起来的材料制作出来的。
好在这段路程不算远,吴能拖着铁面,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冲到了废墟的后侧,暂时安定下来。
「吴能,石承呢?」铁面紧咬着牙关问道,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被血染透的殷红。
「老铁你没事吧?」吴能没顾得上回答铁面的问题,看到自己的同伴满身是血,他的声音里惶急中甚至带上了些哭腔。
「无妨。」铁面的声音却是极为虚弱,他硬撑着用手点了自己周身数处穴道,伤口处向外流血的趋势终于渐渐止住了,「去找石承。」
吴能小心翼翼地从废墟后探出脑袋,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石承的身影,此刻的石承正在远处的高楼之间四处纵跃,密集的火雨和弹丸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将石承身后的一排排高楼夷为平地。石承虽然躲闪得越来越狼狈,但总能偷得机会反击凌轩,时不时地插空向远处的凌轩隔空劈出气刃,逼得凌轩不得不暂时操控飞鸢形态的万化躲避,使得石承能够在弹雨中喘息片刻。
石承移动的方向似是刻意在远离铁面和吴能二人,这让铁面和吴能这边一下子压力骤减。
远远地见到石承越发左支右绌,铁面心中忧急,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站起身来。
「老铁,你身上还有伤,先在这休息,我去为老石助阵!」
「我必须也上去帮忙,否则的话,石承早晚会落败。」
铁面平日里性子平淡,但是倔起来的时候,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话音未落,他和他的剑已经冲出废墟,向着凌轩攻去。
吴能叹口气,一跺脚,也跟着冲了出来。
半空中的凌轩聚精会神地操控钢铁巨翼朝着正在楼宇间夺路狂奔的石承疯狂扫射,猛然间,他手中的投影手环响起了微弱的报警声。
凌轩猛然回头,果见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直刺面门,他脚下立时轻踩飞鸢,在空中一个后空翻悬之又悬地避开了这一记突袭。
铁面这一击虽然不成,但已经成功牵扯了凌轩的注意力,见石承那边终于暂时化解了危机,他松口气,不顾身上负有重伤,双手各掐剑诀,身体轻轻漂浮,周身真气流转,准备再次发动无法剑神通。
凌轩面沉如水,铁面和吴能这一记回马枪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更不用说他们二人和石承现在并不在同一方位,自己面临来自两个方向的压力,风险无疑大了很多。
「呵呵,能逼着我同时使用炽雨铁翼和小千锁的敌人,凌某平生还真没遇见几个。」
「两个半步宗师加一个高阶武者境,小千锁数量虽不多,但够用了。」
低沉的自语声响起,与此同时,凌轩手中的投影手环隐隐发出诡异的橙黄色微光。
仿佛是空气中多了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铁面和吴能突然发觉,自己体内的经脉竟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一样,宛如冥冥中出现了一把虚空之锁,竟然将他们体内奔涌的真气死死禁锢!
吴
能双腿一软,「哎呦」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居然无法催动真气了。
不远处的铁面一口鲜血喷出,他从半空中栽落,重重地摔倒在地,显然已经受到了内伤。此时的他简直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经脉不知为何突然闭塞,真气无法流转,哪怕他强行催动真气想要破障,禁锢在自己经脉中的那把「锁」竟然纹丝不动,反倒让他的经脉受了内伤。
自打艺成出师以来,这还是铁面第一次心中真正浮出浓浓的惧意,无法动用真气的修士,在战斗中和废人几近无异,但是铁面现在已经不敢再继续运气冲关了,他很清楚,再强行运气的话,自己恐怕真的会经脉损毁,成为无法痊愈的真正废人!
「到底该怎么办?」铁面和吴能委顿在地,二人不约而同地恍惚绝望了起来。
远处立于飞鸢上的凌轩嘴角露出了一个寒意十足的笑容。
「胜负已分,果然,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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