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的是,咱们动不如让秦王动。”秦王若不动,他想方设法都要让秦王动。
而林照夏这边,自从打算帮衬赵广渊,助他达成所愿后,也变得积极起来。
她一个只会动笔竿子的人,也没别的优势,但在现代泡了这么多年,见识也非大齐土著能比。
赵广渊现在要装低调,不好拉帮结派,那就由她来吧。不是有个词叫“夫人外交”吗?
可别小看了这个夫人外交。
也别以为那是后世产物,人家大齐贵妇人把这个词运用到了极致,天天这个茶花会,那个赏花会,这宴那宴,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都以为只是女人间逗闷子打发时间吗?
非也。
林照夏到大齐也没几天,现在见过的人也不过是蒋氏婆媳,那天皇后千秋宴她倒是在宫里冒头过,但那会只忙着和赵广渊诉说重逢之喜,哪里认识什么人。
听说齐亲王妃和德阳郡主递了拜贴要上门,林照夏立刻就回了贴子,说会扫榻相迎。
隔天,齐亲王妃就带着德阳郡主上门来了。
“见过齐王妃,德阳郡主。”
“哎呦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
齐亲王妃命人把林照夏扶了起来。细细打量她,都说她年纪大了,快三十了,这哪是三十的女人,瞧着就比德阳大个一两岁。
“莫要客套,你该叫我一声王婶的。”
林照夏从善如流,“王婶。”“哎。”
德阳也来拜见她,叫她:“王嫂。”林照夏也笑着应了。
见她长得很像齐王妃,不似寻常女子的娇羞,面上还带了一丝英气,想起赵广渊说她等了蒋文涛那么多年,面露欣赏。
齐王妃看在眼里,笑容更胜,笑眯眯地拉林照夏到身旁坐下,很是喜欢她不扭捏,落落大方的性子,“听说你比越王小了一岁?”
“是。在这京城,侄媳这已经是人老珠黄的年纪了。”
她不过二十七的年纪,在现代正是花开正当红,可在这大齐却要被人称半老徐娘了,啧啧。
齐王妃嗔怪道:“谁说的,你都人老珠黄了,那我们这把年纪岂不是该抬到山上扔了?”和蒋夫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蒋夫人也笑着应和,“可不是。都是王爷带累了你,生生把你拖到这个年纪。但我们瞧着你正是最好的花信之期,正是人间最好的年纪。”
“可不是,”齐王妃拍着她的手安慰,“莫要妄自菲薄,我瞧着你也就比我家德阳大了一二岁罢了。”
一旁的德阳也连连点头。
林照夏见几人忙着安慰自己,心中感动,“多谢王妃,郡主,蒋夫人开导,我啊,旁人说什么我都不爱计较,只要我家王爷喜欢就好。”
几人都笑了起来,“你家王爷还要如何喜欢?为了你世家贵女都不要了,圣旨都敢抗,就认定了你。现在把你送来蒋府,也是天天巴巴跑来,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是越王放在心尖尖上的。”
林照夏面上几分得意,几分羞意,让齐王妃和蒋夫人笑了起来。
齐王妃把带来的几个匣子一一打开给林照夏看,“这些年,越王得了好东西,就爱往齐王府送,又是五色茶花,又是大鱼缸金宝银宝鱼,会说话的鸟,海外的那些好药,面脂肤脂发油,还有各色珍珠,我们收了他那么多好东西,一直想着怎么回报他,这不机会来了。”
齐王妃指着匣子里的头面首饰,玉饰摆件给林照夏看,“这一套头面是我外祖母传给我的,这一套是当年我和齐王大婚,先太后送的……”
两套头面首饰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依旧熠熠生辉,闪瞎人眼。
“侄媳不能要,这太贵重了!”林照夏推辞着。
“再贵重也比不上这些年我们收到越王送的礼物。这还不足以回报一二。”
“这我不能收。这也不是贵重的事,是太有纪念意义了,您该留给德阳的。”
“德阳有。我还能亏待了自个女儿嘛。”
两人推辞着。
德阳劝道:“王嫂收下吧,父王母妃给我准备的嫁妆多的很,就是先太后也给我留了好几套,我皇祖母当年可喜欢渊堂兄了,可惜她没能看到他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