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淡淡瞥了太子一眼,朝上座的至正帝拱手:“父皇,蓝县令确实是走了儿臣的门路,谋得了苍县县令一职,儿臣自知失职,愿自罚半年俸,并捐出二十万两银子以慰灾民。”
至正帝淡淡抬眼,扫了底下几个儿子,目光又落到秦王身上,“秦王有何良策?”
“禀父皇,从国库调银一路运送至灾区,一是路途遥遥,二是恐路上再生事端,不如请父皇下诏,命灾区各县各府自行筹措灾银,由府县衙门先行垫付,并向城中大户举借,或借银或借粮,等时局稳定,再行归还,并由朝廷颂诏嘉奖。”
蒋项不由地抬头往秦王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秦王倒是提了这么一个绝佳的建议。
众位大臣听到秦王此言,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父皇,儿臣也愿追随皇兄,捐献十万两以充灾银。”
“臣愿捐五千两。”“臣捐一万。”
“臣捐三千两。”
……
太子一系对看一眼,也纷纷出言认捐。
至正帝大喜,“好好好,都记众位大臣一功,此事就按秦王所说去办,此回赈灾,也由秦王主理,户部兵部及诸部臣工,需配合秦王做好安民抚民工作。”
“是。皇上英明。”
太子一看,后槽牙都咬裂了。
本来可借苍县县令一事,狠狠咬下秦王一口,此次赈灾也可交由手下人去办,到时功劳都会是他的,结果父皇非但没有追究秦王之过,反而把赈灾一事全权交由秦王去主理。
太子意味不明地往皇座上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楚王目光挑衅地看了太子一眼,低低哼了声,见秦皇兄看来,目光又撇开去。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赵广渊愣了愣神。
“沿州一带受灾这么重吗,十室九空?”
先前听到沿州受灾,赵广渊也未太放在心上,毕竟沿州周边几府灾情并不严重,只要向邻近州府借粮,即可度过此次难关。
结果还是让沿州灾民背井离乡逃难吗?
“历州也算是产粮区,苍县更有数条大河,每年都是产粮大县,储粮不会少。且苍县附近还有兵营,怎就让流民攻破县衙了?”还死伤无数!
赵广渊拳头在桌案上重重一击,桌案上的书册往上跳了跳,又落回案上,归于平静。
“王爷,沿州的知府是太子的人,历州是秦王的人。”
沿州受灾,灾民向历州求救,历州各县紧闭城门拒绝接纳灾民,至流民暴动。
这其中有没有人授意不知道,反正沿州救灾不利,各官员从上到下被撸了个干净。历州虽不作为,也快被撸干净了,仓县县令还被斩首示众,但看起来秦王并没有什么损失。
此次主理赈灾,不是落到秦王身上了?
户部银子粮食全都听从秦王调派,连兵部都听秦王的调令。
啧啧。
赵广渊眉头皱得死紧。太子和秦王两派为了内斗,就枉顾数万数十万灾民不顾?拿大齐百姓的性命当了垫脚石?
赵广渊胸中燃起一股郁火,该死,都该死!
另一章稍晚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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