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岸边见到一处小镇。
直接将船靠过去,停在小码头上。
跳上岸来,随意找了个人打听一下。
这里果然就是沙河镇。
罗横又问沙河帮所在。
被他叫住的路人吓的脸都白了,连忙摇头不敢答话。
罗横还准备掏点银子,来个利诱什么的。
小码头边,一处木屋中忽然走了两人。
冲着罗横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沙河帮做什么?”
罗横一看这家伙的打扮。
与之前死在自己手里的沙河帮那些人贴近。
关键是脸上那股子混迹底层江湖的泼皮无赖的气质。
简直就是一般无二。
咧嘴一笑:“你就是沙河帮的人?”
“不错……”
沙河帮从沙河镇起源,能以镇子为名号。
在这里就是一霸。
根本没将罗横这么个穿着古怪的年轻后生放在眼里。
这人还想继续盘问。
罗横身形一动。
已经到了他面前。
还不待他惊呼出口。
咚!
一肘顶在这人胸口。
人便如一只破布口袋,直接飞回身后木屋里去了。
木屋内一阵噼里啪啦。
显然是撞倒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就是一阵叫骂。
还不等人撵出来,查看究竟是谁,敢在沙河帮的地盘闹事。
罗横一步跨入屋内。
前后不过十数秒。
一帮子只是粗通拳脚的沙河帮留守人员。
一个不留,全叫罗横料理了。
看看这栋屋子,以前似乎是个仓库。
里面被改造过。
还隔了几间卧室出来。
外面堆货装船的地方,却还保持着原样,乱七八糟的酒坛杂物,散落在地面上。
气味并不好闻。
不过现在也讲究不了太多。
罗横将船上的女人们都抱到那几间卧室里安置好。
又把沙河帮的人尸体全扔到船上。
随即解开缆绳,一把将小船推到河道里,任由小船随波而下。
大概是平素沙河帮的人太过嚣张。
小镇上的居民,没有人往这边靠近。
罗横在木屋中左近忙活了这么久。
居然没有人来过问。
罗横也乐得清闲。
从背包空间中,取出一只装满罐头的大箱子。
就这么坐在门口,等着那些女子苏醒。
以他对人体的了解,沙河帮给她们服用的迷药,时效应该不会太长。
果然。
只不过等了半个时辰不到。
第一名身体底子不错的女子便醒了过来。
大概是被迷晕后,受到过沙河帮的侵犯虐待。
醒来后也不敢大声叫喊。
只偷偷躲在房间中,从门缝里朝外打量。
罗横虽然背对着屋子。
却早已发现里面的动静。
尽量放轻嗓门,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
“既然醒了,就出来聊聊吧,姑娘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之前路过码头,发现沙河帮的人想要贩卖人口,出手救下你们……”
又等了片刻。
女子始终不敢出门。
罗横无奈苦笑。
想了想,从屁股底下的箱子里,取出一罐牛肉罐头。
准备回身递进去。
又想起自己之前忽略的细节来。
此时的罐头,可没有后世那种为了方便设计的拉环。
那些士兵都是拿匕首小刀撬开的。
将罐头在手里掂了掂。
罗横双手抓住罐头两头,微一提气,双手一错。
铁皮罐头便被罗横精确的拧断了盖子。
将打开的罐头放到门口。
罗横对着那条门缝,露出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你们昏睡了这么久,想必肚子已经饿了。
“这是牛肉罐头,味道虽然不怎样样,但是管饱……”
为了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罗横放下罐头后,便退后几步。
再次坐回到木箱上。
不一会儿,木门吱的发出轻微声响。
一只瘦弱白皙的小手从缝隙中探了出来。
一对好奇的大眼紧紧的盯着罗横。
仿佛只要罗横一动,随时都要缩回去似的。
罗横轻轻一笑,冲这边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女子这才小心的抓起罐头,又收回屋中。
木门再次关上。
罗横也不着急。
就这么坐在原地等着。
不一会屋门又响。
从屋中,缓缓探出一只脚,仿佛怕将地上的沙砾踩疼了似的。
小心翼翼的挪出了房间。
罗横头也未回。
只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身后却没有回答。
本来极没耐心的罗横,这回却显得格外沉得住气。
等了片刻,又笑道:“不愿说就算了,若是愿意告诉我你家在哪。
“我明日可以送你们回家……”
“我不回去……”
终于,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
似是要强调自己的决心,又重复了一句:“不回去。”
罗横怕惊到这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出屋子的女子。
尽量放慢动作,缓缓回头。
女子身高大约不到一米六。
身上裹着一块脏兮兮的花布。
罗横认出,那是卧室内的床单。
这才想起,她们身上的衣物都很单薄。
想必之前她不愿出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害羞。
对于女子不愿意回家。
罗横倒是理解。
这可还是晚清。
封建理教正在华夏大地上涂毒深远。
女子被歹徒绑架,就算没有遭受最严重的侵犯。
却也免不了被那些地痞流氓赚些手上便宜。
在这有些人看来,这样的遭遇,就是失贞。
这样的女子就算侥幸被解救。
回家之后往往也不能回到从前。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邻里嫌弃,被乡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