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眼睛一亮,高呼道:“公子英明!”
张安继续面无表情。
陈遂继续目瞪口呆。
欺主的贼子死了,钟行也不急着去杀人了,他把陈遂介绍给萧不疑,“我观此子性格沉稳,谈吐不凡,是个做事的好苗子。”
萧不疑这才看向陈遂,“你多大了,家中几口人,可识字?”
陈遂俯身长拜,道:“回公子,我今年十三,家中有父母,两个哥哥,托大将军的恩德,小子学过字,会书写。”
“我还看他是个小孩,不成想竟和公子一般年纪。”钟行说道。
萧不疑叹了口气,“陈遂与我一般大,却比我矮,也比我瘦,可见北地还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到位,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啊!”
陈遂立即说道:“公子,我家原本在代地,家族中叔伯也多,不过他们大多数人病的病死,饿的……”
他没说完,一旁的钟行又抽出了腰间的抱剑,将剑抵着陈遂的脖子,他大声斥责,“大胆!我看你是个不错的,想把你引荐给公子,你却当着公子的面诋毁公子一家三代为北地做的贡献,庶子找死!”
陈遂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场吓得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原以为能谋个好差事,却不成想,差事没找到,命却要丢了!
“兄长,我看他并非是这个意思,且等他把话说完。”
萧不疑开口后,钟行脸色才收敛了些许,只是那柄宝剑依旧横在陈遂脖子上。
知道自己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今日便不能竖着走出这大殿。
陈遂连忙道:“钟君误会了,我并非诬蔑诋毁北地,我是说,我的那些叔伯族亲,大多都死在了代地,前些年北地发生了几次大灾害,粮食颗粒无收,我那些叔伯,不是病死便是饿死,而我家因为父亲早年迁移到了北地,有王府照拂,这才幸存了下来!”
钟行神色稍缓,他把剑收了起来,却问道:“还有呢?”
陈遂:“……”
还,还有?
他想了想刚才的事,立即又俯身长拜,对着萧不疑行礼,“早些年,灾难频发,我家中田产不多,却一直没有人饿死,皆因王府施粥发粮…这几年来,王府又陆续颁布了多条利民之策,我家便是受益者之一……三年前,大将军下令,让各乡各里的三老负责教化百姓,小子便是受此策恩德,才跟着三老学了字,而像我一样深受王府恩情的人,还有数万人!”
这次,钟行终于是满意了。
他脸上露出大大的笑,让陈遂先去外面等他,之后对萧不疑道:“公子,我没看错人吧?此子不仅冷静沉稳,谈吐不凡,还十分聪慧机敏,懂得变通。”
萧不疑点头,亦是十分高兴,“兄长看人的本事,我是万万及不上的,我看此子面对杀头之危也能沉着冷静应对,若能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定然能成为国之栋梁,为北地为国家做事!”
杀头之危并不是主要。
重要的是,面对钟行的滔天怒火,他竟然能毫不慌乱,快速想出化解之法,并让钟行对他赞赏有加,这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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