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看起来挺贵的!”陈景急忙拒绝,死死抱着圣杯不肯撒手。
“你这小气的德性怎么跟你奶奶……算了。”
陈伯符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从房间走了出去,嘴里细声嘟囔了一句。
“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吧……反正你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老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但陈景还是听见了。
我不知道怎么用?
这上面还带使用说明书呢!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陈景这才松了口气,但又猛地警惕起来,因为他发现这老头子不讲武德。
大晚上钻孙子被窝吓人好玩么?
我又不是老太太!
想起之前自己被老头子吓个半死,陈景又气又怕地踢开被子检查了一阵,确定没问题了才抱着圣杯准备睡觉。
但过了几秒钟。
他又跟梦游似的呲溜一下坐起来,神经的又一掀被子。
还是没有。
“这下可以安心睡觉了……”
陈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他只感觉自己快被那老头吓出心理阴影了……
其实也别说他。
这种事搁谁身上谁害怕啊!
那老头子走路是真没声!
而且也没听见门响!
所以他是怎么进来的……
陈景想了十来分钟也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脑子昏昏沉沉都开始发困了。
他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被子稍微往上盖了盖,遮住半张脸便准备睡觉。
可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来了。
“乖孙?睡了吗?”
“我……”
陈景硬生生把那个操字咽了回去,望着那个穿墙而过浮现在床头的脑袋,吓得瞬间就精神起来了。
“我没吓着你吧?”陈伯符显得有些心虚。
“您说呢?”陈景忍不住反问,然后摸了摸裤子,还好是干的。
“哎呀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忘记提醒你了……”
“什么事?”
“这几天你别去你红姨那里,‘祀月期’快到了,他们一家子可危险得很……你应该还记得这事吧?”
我能说不记得吗?
陈景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祀月期是什么?
他们一家子可危险得很……这句话又要怎么理解?
陈景感觉脑袋更懵了。
“那母子俩比不得爷爷我,低阶旧裔可见不得祀月期的月光,见了就要撒疯了……我去睡了啊,这次真睡了,你赶紧休息吧!”
陈伯符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慢慢把脑袋缩回了墙里……
也是这个时候陈景才意识到,这老头子是真能穿墙。
跟特么鬼似的!
“低阶旧裔……”陈景心中喃喃道,眼里有一丝难掩的好奇,“既然有低阶……那应该就意味着还有中阶和高阶吧……”
这是实力的等级划分?
旧裔又是什么?
是那些拥有超能力的原住民?
越是想,越是困。
陈景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真该睡了,不然非得熬死不可,但在睡觉之前他又准备做个试验。
“爷爷?”
“欸!乖孙我在呢!”
果不其然,陈景只是试探着喊了一声,那个之前才说要去睡觉的老头子便冒了出来,但这次不是从墙上冒出来,是从地板上……不,准确的说,是从门缝里。
像是一个纸片人似的。
先是从门缝里挤出半边身子,然后慢慢鼓起来,那画面配上骨骼复位的脆响别提多吓人了……
不过陈景现在倒是不怎么害怕。
只是变成了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jpg”的表情包。
“我这次是真的真的要睡了,你要是想让我多活几年陪着你,你就别再来吓我了,下次能不能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走进来?”
“嗯嗯!”
“晚安。”
“嗯……啥是晚安?”
……
这一觉陈景睡得很沉。
中途几乎没再醒过。
如果从大学毕业后开始算,这应该是患有神经衰弱的陈景睡过最好的一觉了。
直到大中午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惊呼,陈景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坏了!让这帮业主跑了!这TM可完犊子了!”
等陈景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出来,陈伯符咬牙切齿的还在客厅里跳脚,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爷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