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颜没有再往前走，目光穿过中间的郝玉雪，遥遥看向大门外的冷夜霆。
距离太远，加上冷夜霆所停靠的位置恰好有春日最茂盛的绿叶遮挡，卫颜根本不可能看清他的脸。
可是，她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感觉，冷夜霆那双黑眸正凝在她身上。
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无波无澜，就这么看着她……
缓了缓，卫颜重新抬脚走去。
郝玉雪反应过来，心里的慌张让她加快速度。
到最后，她甚至是小跑到冷夜霆的玛莎拉蒂旁，一直到抬手打开车门，郝玉雪才终于用尽力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不慌不忙地坐入车中，扣好安全带后，看向冷夜霆，见冷夜霆的目光一直看着前面，郝玉雪很轻地道：“夜霆？”
冷夜霆没有反应，一直看着前面的卫颜。
郝玉雪怒火冲天，她握紧自己的手指，很轻地道：“夜霆，开车走吧，这个女人没什么好看的。”
冷夜霆忽道：“她为什么会在这？”
“因为，她来报复我，”郝玉雪看着他俊挺的侧容，“她知道我在这里做义工，所以她也来了，她就是来对付我的。”
冷夜霆眉心轻拢，侧过头去看着郝玉雪：“那么，她伤害你了么。”
郝玉雪眼睛微敛：“如果有，你会怎么做？你会替我报复吗？”
冷夜霆没有回答。
郝玉雪怒了：“夜霆，会吗？”
冷夜霆沉默。
“不会？”郝玉雪呵呵，“是不是？”
“那么，她伤害你了吗？”冷夜霆还是这么问。
“有啊！”郝玉雪不管不顾地叫道，“她今天扯我的头发了，她抓着我的头发撞在办公桌上，她还把我办公室里面的东西都扔了！所以，你去对付她啊，你去打她啊，你去抓她的头发，将她也压在地上踩啊！”
冷夜霆俊容没有半点变化，始终冰冷地看着郝玉雪。
郝玉雪咬牙：“夜霆，你如果做不到，那你就开车离开。”
“卫颜，真的那么伤害了你？”冷夜霆问。
“够了！”郝玉雪目光看向前面，把自己的侧脸留给冷夜霆，“我不想再从你的嘴巴里面听到她的名字，请你立即开车离开，可以吗？”
冷夜霆也看回前面，随着卫颜越走越近，冷夜霆忽然发现不对劲。
她走得很慢，微微低着头，更重要得是，她的脸色异常苍白。
明明应该恨她的，可是一看到她，冷夜霆就觉得自己的心紧紧地揪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