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蒙蒙天亮。
远山镇镇东学堂区外一棵老柳树长得张牙舞爪,枝丫随风而起,阿浪一个闪身落于树下,在树梢荡了一夜,换成常人早已头晕目眩,但对阿浪来说却早已成为一种享受,毕竟已经在幽冥森林荡了九年。
整理下一身鸟毛状的衣物,阿浪看向柳树旁的木质牌坊,散修学堂四个字苍劲有力的刻在牌坊:高处,穿过牌坊却是另一番景象,这学堂区竟类似商铺街布置,形形色色的招牌立于门口,一个个震慑人心的名字刻于牌上,阿浪一边走,一边慢慢打量,不是“震天学堂”,就是“撼地学府”,外加“独尊”、“求败”,甚至“无敌”字样的名称也有,阿浪看到后一阵无语,摇摇头向学堂街深处走去。
盏茶时间不到,阿浪行至街尾,正欲转身离开时发现街尾角落搭有草屋三间,草屋前院坝中立有石碑两块,看样子应是新立不久,“野人学堂”、“有缘可授”,碑文左右相对,与其他霸道学堂招牌不同的是这两块石碑上竟然流转着阵阵金色波纹,阿浪定睛一看,分明与那测灵坊木牌波纹类似,“有意思”,阿浪摸了摸下巴,迈步朝“野人学堂”草屋走去。
院坝中草屋三间,成三角布置,正屋门楣挂有“野人学堂”牌匾,左右侧房草屋各一间,门楣挂有“弟子宫舍”,一看这名字阿浪眉头一皱,一个破草屋还能称作宫舍…。不做多想,阿浪走到正屋门前,只见屋内一人正坐木椅之上,手拿卷书一本,一袭布衣,相貌堂堂,未等阿浪开口,布衣之人一声“来人可是野人?不是请回!”传来,阿浪见此人头也不抬,感到对方甚是高傲,想到自身装扮,便回了一句,“野人,你全家都是野人!”说罢便欲转身离去,却看到对方身体一抖,像是被回话噎到。
“野,够野,我喜欢!”边说边抬头看向阿浪,接触眼神的一刻,阿浪再次邹起眉头,虽然眼前之人面貌不曾见过,可对方的眼神却甚是熟悉,仔细凝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小子,你的脾气对我口味,可愿入我门下?”
“入你门下?有什么好处?就你这三间破草房能有啥好东西给我?”
“小子,拜入学堂都是学徒缴纳费用,师门收费的,没见过你这种不问交多少学徒费用,反而向师门索取恩惠的。”
“爱给不给,不给拉倒,我走了。”
“别走,你成功的勾起我的兴趣了,好,加入我野人学堂有三大至尊收获,第一点,我学堂只收两人,你成功的成为我野人学堂首席大弟子,以后在整个中天帝国都没人敢惹你!”布衣之人回应到。
“只收两人?首席大弟子?无人敢惹?你生病了?说胡话?”
“我敢说这句话就有这个实力,原因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