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短时间内,他对池州府还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要池州府的清军不来招惹他,他不会主动进攻。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响起,随即旗舰上打起了旗语。
按照旗语水师队形随之发生变化,整体队形收窄以适应变窄的江面。
这一段水域也是较为危险的,如果遭到伏击明军水师的队形根本展不开,数量优势也发挥不出来。
所以郑成功希望尽快渡过这一区域。
“前面有个急湾,控制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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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尔多尼提兵到源子港后立即下令征集当地的民夫充作夫子。
夫子就是最底层的劳力,是可以随意驱驰的对象。
他们既可以日常劈柴做饭,也可以在战时充作炮灰。
被抓到的壮丁自然是哭爹喊娘,他们十分清楚被抓来后就是九死一生了。
即便侥幸没死,也一定会累的半死,还可能落下一身的伤。
他们被抓来后就在不停的干活儿,有人停下来休息了一会,负责看守的清兵便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的鞭子朝他们抽去。
那些百姓被抽得浑身都是血痕,除了哀嚎几句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他们若是反抗就不是挨几鞭子那么简单了,很可能就会被砍了脑袋。
要想活命只能奴颜婢膝,尽力按照清兵说的去做。
至于能否活下来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
“阿方哥,咱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好不容易看守的清兵去吃午饭了,一个身材低矮,皮肤黝黑的青年人低声抱怨道。
“小六啊,不行咱找个机会逃吧。在这待下去迟早得被折磨死。”
被唤作阿方哥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他的身材比小六高大许多,皮肤也要白一些。
“逃?这怎么逃?往哪里逃?”
小六摇了摇头道:“我听说被抓回来的人会被鞑子点天灯,甚至还会掏心挖肺。”
“不被抓住不就行了。你知道鞑子为啥突然要来源子港吗?因为国姓爷要打来了啊。国姓爷不是光复南京了嘛,不少附近府县都选择投降。唯独这个安庆府啊一点表示都没有。国姓爷那是大怒啊。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国姓爷一怒之下便发兵来攻打安庆了。”
“乖乖,我说鞑子为啥突然来到这儿了,原来是怕国姓爷打来啊。他们在江岸上布置重重,就是为了这一战吧。”
二人聊得起兴,不少百姓都围了过来。
“乡亲们,依我看阿方哥说的有道理。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我们趁着夜色逃跑,如果能够跑到国姓爷那里就有救了。”
小六的建议立刻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赞同。
他们本就是一个村子的,彼此之间知根知底,也没啥可藏掖的。
“真要跑的话大伙儿可得定好时间,决不能误了大事。”
阿方哥沉声道:“而且必须是夜半之时,鞑子都睡熟了,这样我们跑了他们发现不了。等到鞑子睡醒了,我们也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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